化脓,那才叫危矣!
海棠倒是不想妇人之仁呐,她,她忍不住哇!
等到敬敏之自医箱里拿出羊肠线穿过细细的小银针,准备上去就缝的时候,海棠已经不止是腿软了,“敬先生你好歹撒点麻沸散啊!”
“反正都是疼,浪费那东西干啥!”
这特么的叫人话吗!
要不是有求于人,海棠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多少钱,我买!”
啧啧,这一家子,自上到下财大气粗,不过大家都是老交情,敬敏之不大好意思讹人,“她这个样子,弄了也白用。你不要啰嗦,趁热打铁是关键!”什么是趁热打铁,那就是趁着这股疼劲儿全干完了呀!不然洗伤口疼一回,缝伤口再疼一回,饶是敬敏之铁石心肠,也有点不大忍心呢!
“真不成?”
“不成!再点几盏灯来!”这昏黄的光线不影响他的手艺吗!
海棠也怕让长生再疼一回,幸亏听风准备的周全,海棠不必出屋就点起许多蜡烛。她又不知道打哪摸出一块儿软木来塞进长生的嘴里。
呦!这东西可不常见!“你倒是有准备。哪来的?”
海棠悠悠的看向敬敏之的胯下,“祖上有一门绝活,传男不传女。”
“.......”敬敏之蛋疼!
没听说海棠家祖上有这样的绝活呀!
别以为净身不需要技术含量,又不是疝猪!一般二般的根本就干不了这个!
“敬先生要是不行,就我来。”
老子行的很!
敬敏之郁闷,他这辈子算是砸在百花楼这群王八羔子手上了!打八百年起,他就没在这些人手占到过便宜!
但是谁让他仁义呢,仁义的进敏之捏着小银针缝的那叫一个细致啊!那针脚好像拿着尺子比量过一样!比海棠这个常年绣花的也不差!
海棠要不是见敬敏之缝的不错,实在想给姓敬的一刀!简直太恨人了!真的!
长生叫这小针扎的啊,活过来死过去的!偏偏她心里苦出了黄连硬是发不出一声!
什么叫有苦说不出?这就是!
长生发誓,等她起来一定要拆了蒋家!
蒋绍恩来了都不好使!
。。。
张总巡捕最近不大痛快。儿子撂挑子不干了,让他脸上灰灰。自己的地盘上又有人行绑架之事,简直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别说他们一家都挺喜欢长生的,就算长生和他家没交情,按照他属王八的性子,不把那人撕下来一块肉,都不带撒口的!
可就是这么轴的一个人,也遇到了难事。
别看沈峰邹七这些人急的火上房也找不找人。张总巡捕到长生失踪的地方一看,不用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摸到了蒋家的大门口。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蒋家势必逃不开干系,不进,那孩子还在里面呢!
张总巡捕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大大方方,敞敞亮亮的说不就完了?你把人家姑娘抓过来干什么!
他进去容易,蒋家想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就难了!现任县令大人为了政绩也不能轻易放手哇!
可他和蒋县令十来年的交情不是开玩笑的啊!
好在没用张总巡捕纠结太久,城北宅子里打发人来说,长生回去了!
“......”虽然有点对不住长生,但是张总巡捕是个有抉择的人,“走!”先去看看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