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臣有本奏。”当炎十六世举行完自己的成年仪式后,萧寒突然站了出来,双手托着一本竹简上举,低喝说道。
炎十六世好奇地看了萧寒一眼,便对他挥了挥手,说道,“萧卿有何事要奏,直接就说吧。”
“是,主公。”萧寒颔首一下,随即,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群臣,眸光始终落在本子莫身上,其念头已是昭然若知,“今天,是主公成年的大喜日子,而按照我炎国祖规,成年后的主公理应开始亲政,这几年来,我炎国有赖本大人的勤恳和诸君的尽心竭力,才使得我炎国日趋强盛,没有因主弱臣强而陷入动乱……故而,老臣斗胆,请本大人于今日还政于主公,可好?”
本子莫一听,显然他之前早有心理准备,不惊不躁的上前一步,淡笑地冲萧寒拱了拱手,“萧大人客气了,这炎国是主公的炎国,我等做臣子的自然要鞠躬尽瘁,这几年,主公年幼,老夫不得不接此重担,担任摄政大臣一职,以匡扶社稷,报效朝廷为己任……今日,主公已经成年,老夫自然要功成身退,辞官信老夫早已写好,待明日,老夫便会辞官回家,去颐养天年了。”
瞧着本子莫那一副诚恳认真的样子,萧寒心中满是狐疑,作为与本子莫斗了半辈子的老对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寒心里最为清楚,这番鬼话,糊弄糊弄懵懂无知的炎十六世还行,可若想谎骗萧寒,纯粹是在开玩笑。
“本公大义!”这时,数名大臣站了出来,一脸感叹和敬仰的对本子莫拱手道。
“主公,本大人一心为朝廷,忠君爱国,此等大忠臣,临了怎能落得下黯然回乡的局面?这势必会引起民间热议,认为主公您是在卸磨杀驴,猜疑大臣,全然不顾本大人为国家,为社稷兢兢业业所做的贡献,令主公您的名望在百姓心中大跌!”一名谏臣连忙说道。
萧寒闻言,顿时勃然大怒,“胡说八道!主公已经成年,理应亲政,谁都没有说让本大人辞官回家,只是让本大人交出摄政大权,你这话纯粹是在危言耸听,莫非,你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那谏臣不卑不亢的挺身高喝,“萧大人,某赤胆忠心,一心只为主公着想,你如此污蔑我,是何居心?”
“哼,老夫不与你争辩,尔等什么样子,你们心里最清楚!”萧寒冷哼道。
“好了好了。”炎十六世一脸无奈的挥了挥手,“诸卿这是做什么,今日是我的大喜日子,咱们能不能别再吵了?”
“臣等有罪。”众人转身,齐齐对炎十六世参拜。
炎十六世温和笑道,“本卿的功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我年幼,全赖本卿、萧卿和列位臣工的辅助,虽说我今天成年了,即将要亲政,但对于国家大事依旧有很多不懂之处,故而,本卿这辞官回乡,颐养天年的想法,我只能无情的说不了……”
“主公……”萧寒豁然抬起头,一脸不解和惊愣的看着炎十六世。
炎十六世冲萧寒压了压手,笑着说道,“萧卿,我知道你与本卿有矛盾,但是本卿的赤胆忠心,兢兢业业为国、为君的举动,任谁都不能抹灭,故而,今日我打算独断专行,从明日起,封本子莫为辅政大臣,萧寒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原本略有得意的本子莫,认为自己已经充分的取得了炎十六世无条件的信任,然而,当听到这句话时,他的脸庞也流露出一抹惊愣和淡淡地恐惧。
‘终究是君啊!炎十六世真的很信任自己吗?’本子莫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