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驼,狰狞凶恶,项似鹅,挺折枭虽;须似虾,或上或下,耳似牛,凸暴双睛。身似鱼,光辉灿烂,手似鹰,电闪钢钩;足似虎,钻山跳涧,龙分种降下异形﹍﹍”轻喃着恶来呈交给他的情报,帝辛微蹙着眉头,总觉得从这些描写中,不禁让他回忆起了另一位故人。
“王兄,你怎么了?”孔宣走来,扑闪着一对明澈的黑瞳,好奇地问道。
帝辛把玉简递给孔宣,说道,“这是恶来呈交给我的情报,说有一头怪物,正在攻打崖山宗,让我拿一个主意。”
孔宣朝玉简注入一道法力,得知玉简内的讯息后,顿时一笑道,“王兄,这怪物我知道,大约一年前,我曾与它交过手,他的神通法术平平,但随手放开,就能打出磨盘大的石头,坚硬如铁,骤雨飞蝗,且身体还挺抗揍,在我手底下坚持了八招,就逃进了野林子里,我也懒得去追。哦,对了,他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说他乃是龙须虎,等伤养好了,会回来找我报仇的。”
“龙须虎?原来是那夯货,我说怎么如此熟悉。”帝辛听后,顿时诧然,随即便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在上一世,龙须虎就是听了申公豹的哄骗,傻呵呵的跑到姜尚那里,大叫一声曰:“但吃姜尚一块肉,延寿一千年!”
子牙听罢:“原来是要吃我的。”
那东西又一跳将来,叫:“姜尚我要吃你。”
子牙曰:“吾与你无隙无仇,为何要吃我?”
妖怪答曰:“你休想逃脱今日之厄。”
子牙听后,神色平静的把杏黄旗轻轻展开,淡笑道:“孽障!我若该是你口里食,料应难免。你把我这杏黄旗儿拔起来,我就与你吃。拔不起来,怨命。”
姜尚把旗望地上一插,那旗迎风暴涨足有二丈之高。
那怪物竟信以为真,丝毫不加怀疑,伸手来拔,却拔不起来;两只手拔也拔不起来,便将双手扳到旗根底下。把头颈子挣的老长的,也拔不起来﹍﹍
姜尚见时机成熟,便把手往空中一撒,施展出五雷正法,使得杏黄旗四周变得雷火交加,一声巨响,吓的那东西要放手,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挣脱不得。
姜子牙这时步入旗阵,祭出一把宝剑,厉喝一声:“好孽障!吃吾一剑!”
那物叫道:“上仙饶命!念吾不识上仙玄妙,此乃申公豹害了我。”
姜子牙听说申公豹的名字,不禁感到好奇,便问道,“你要吃我,与申公豹何干?”
妖怪回答道:“上仙!吾乃龙须虎也。自少昊时生我,采天地灵气,受阴阳精华,已成不死之身。前日申公豹往此处过,说今日今时姜子牙过时,若吃他一块肉,延寿万载。故此一时愚昧,大胆欺心,冒犯上仙。不知上仙道高德隆,自古是慈悲道德。可怜念我千年辛苦,若赦我一身,万年感德。”
姜子牙想了想,一来此事龙须虎也是受了蒙蔽,自少昊时生我,采天地灵气,受阴阳精华,已成不死之身二来龙须虎的本事也很高强,已经达到了人仙地步,若自己没有杏黄旗护身,估计也轻易奈何不了他,便沉着脸,唬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念你是无心之错,可以免你一死,若你愿意败吾为师,我就饶你。”
龙须虎听后,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场便拜了姜子牙为师,效力于周军,在与周军和商军对此对战中,立下了许多奇功,后来有一名巨人揭下招贤榜,效力于袁洪帐下,唤作邬文化,在孟津夜袭周营时,龙须虎便死在了邬文化手上,被其兵器排扒木一下子扫死。那一夜,邬文化大胜周兵,连斩周将数十名,尸塞孟津,其水为之不流。
从这一遭经历,便不难看出,龙须虎纯粹就是一个傻大粗,虽有千年道行,但智商却很欠费,没有与年纪相匹配的老辣,且骨气嘛﹍﹍也不太硬气,对于这种妖怪,唯有打,彻底打服它,才能让它真心实意的听话。
“幸好这夯货,从小就生活在北海某岛,近乎与世隔绝的修炼了千载,不然,就以他的智商,能活过十年,就算是一个奇迹。”帝辛轻语。
龙须虎堪称是一员猛将,特别是其随手发石的能力,堪称是移动版的投石器,攻打坚固的城墙要塞,必有大用。
上一世,姜子牙就凭借龙须虎这种天赋能力,接连破掉了殷商好几座雄关重城,磨盘大的乌光石,骤雨飞蝗般的砸落而下,哪怕是朝歌城的护城大阵,也熬不住这种接连不断的猛烈轰击。
“呵呵,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龙须虎这么一搅和,咱们的崖山计划,可就要容易多了﹍﹍孔宣,你亲自去一趟,降服龙须虎,并留在那里,协助恶来。”帝辛说道。
孔宣抱拳作揖,笑道,“是,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