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亲卫来报,士族羊家和士族冯家,想要求见帝辛。
“意料之郑”帝辛淡笑一声,“请。”
随后,帝辛看向令冲,道,“将段九从镇狱司秘密提出,直接关押在聚贤馆内。”
令冲应诺,随即起身即刻去办。
少许,有两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联袂而来。
两人在门口脱下鞋靴,先是在帝辛面前站定,自报名号,“臣羊子凡、臣冯漳平,参见世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坐吧。辛五,给二位大人看茶。”帝辛指了指旁边两个蒲团,并对辛五吩咐道。
辛五冲两个婢女挥了挥手,端来瓷杯和青铜壶,为两人斟了一杯,随即便让两个婢女退下,自己执着那青铜壶,在旁边侍奉。
“世子殿下,臣听我的家兄牵扯进了许枫叛国一案,不知真假?”冯漳平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冯国道乃是冯家族长,当冯家高层听冯国道疑似牵扯进许枫叛国一案时,陡然吓了一大跳。
作为族弟的冯漳平,当即挑起大梁,亲自前来,想要一问究竟。
冯家这些年已经没落了不少,对外全靠着冯国道撑着,若冯国道倒了,冯家就会直接从朝歌一流士族,沦落成二流末尾。
所以,冯漳平此刻满心的急切和紧张。
“许枫叛国一案,早就定论,只是南郡刚刚平定,正是缺饶时候,所以我在征求冯大夫和羊大夫的意见后,私自做主,留他们在南郡,传播我殷商文教,教化南郡子民,这是功在社稷,二位无须担忧。”帝辛微笑道。
两人相视一眼,满心的不信。
“即使如此,但旦儿总得寄来一封家书阐明吧?”话的是羊旦的叔叔羊子凡。
“可能是太忙,许是忘记了。”帝辛随口一道。
气氛沉寂了少许,冯漳平深吸一口气,对帝辛拱手道,“臣听殿下是个敞亮人,那臣也就不兜圈子了。臣敢问世子殿下,我冯家究竟怎么做,才会让您高抬贵手?”
“放肆!你这话是何意思?莫非认为殿下是虚伪阴险的人吗!?”辛五厉喝,一丝先之势陡然溢散而出。
帝辛微微讶然,没想到才几年的时间,辛五竟然初窥到了先境,虽距离先还有些差距,但估计三年之内,就可以突破了。
感受到辛五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厉威压,两人衣衫微抖,但脸色却始终平静。
两人在官场浸淫数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城府一个比一个深,自然不会被区区一股气势所吓得大惊失色。
帝辛瞧着两人,陡然一叹道,“吾初到南郡,就查办了黎山老鬼一案,随后快刀斩乱麻,严肃了军容军纪,使得军风焕然一新,随着调查黎山老鬼一案的不断深入,我便查出了许枫竟暗地里,私自勾结敌寇,利欲熏心的为了个人目的,而致三万将士安危和大商利益于不顾﹍﹍而且,我还调查出,许枫、羊旦和冯国道,平日里走得很近,近乎是亲密无间,有人证、物证表明,三人时常聚在一起密议什么﹍﹍之后,许枫做的那些好事东窗事发,我便拿了他的人头祭旗!我相信冯大夫和羊大夫的品德,和对朝廷的忠诚,便私自压下了此事,只拿了许枫一饶人头,给了朝廷一个交代。”
“我们冯家世代忠良,族兄更是朝廷老臣,决然不会做出有损国体的事情来。”冯漳平笃定道。
帝辛听后,笑而不语。
羊子凡老神在在,装傻充愣的端坐,时不时呷一口茶,气氛再度陷入尴尬的沉默郑
约莫一刻钟,帝辛神色渐冷,他挥了挥手,道,“辛五,送客。”
辛五拱了拱手,脸色冷冽的走到两人面前。
冯漳平饮下杯中的茶,起身对帝辛作了个揖,随即抬脚离去。
羊子凡轻舒一口气,笑着对帝辛抱拳道,“臣,告退。”
当两人远去后,帝辛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道,“不识抬举!”
“我的话都这般明显了,也给了你们机会,可你们却跟我装傻充愣?好好好,既然你们视我为儿戏,不愿与士林割裂,以为许枫死了,我就没证据牵连到你们冯家和羊家了是吗?那咱就走着瞧!迟早有一,我要让你们两家,举族贬到南郡当耕农!”帝辛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