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张奎,参见世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书房内,张奎着朴素长衫,卸下了甲胄,恭敬地跪拜道。
“起来吧。”帝辛声音温和地笑了笑。
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张奎稽首谢过后,便缓步来到那张蒲团处坐下。
一名婢女端来一杯沏好的灵茶,搁到了张奎面前的桌子上。
左右退下,黄忠贤亲自把守在门口。
微微弹指,帝辛随手布置下一道隔音禁制。
“这五年,你可安好?”帝辛问道。
张奎道,“有劳殿下挂念,臣一切安好。”
“五年前,我曾过,一年后会根据你的表现,让你回到朝歌,许你和高兰英一世姻缘,如今五年的时间都过去了,是我有诸多琐事缠身,没来得及处理你的事情,算是我失言在先,你心中可有过不满和怨怼?”帝辛直视着张奎双眼,问道。
张奎一惊,连忙稽首,“臣不敢!只要能和兰英长相厮守,哪怕受再大的苦,再多的累,臣都心甘情愿。”
帝辛看着张奎,观察良久,直到后者额头浮现一层细密的冷汗,这才霁颜,轻笑道,“你不必紧张,我这个人话有点直,你和高兰英一事,我会信守承诺,等平定东海之『乱』后,我会亲自为你和高兰英主持婚礼。”
“臣谢世子殿下隆恩!”张奎脸庞浮现一抹狂喜,但语气仍旧很是平静。
“不惊不躁,这五年的历练,你倒是沉稳许多。”帝辛赞叹。
“这五年来,臣受殿下恩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若没有殿下的栽培,臣也无法走到今这一步。”张奎语气真诚。
帝辛笑道,“短短五年的时间,你能从一个普通兵卒,成长为统兵千饶校尉,我心甚慰,不愧是我所器重的人才。”
“殿下谬赞了。”张奎谦虚道。
之前的张奎,不过是枷锁二重境界,短短的五年时间,竟然已有先大圆满境的修为,这种修炼赋着实可怕。
当然,这也与帝辛对其大力的栽培存在很大的关系,若没有帝辛给他的修炼资源,哪怕张奎赋再出『色』,没有七八年的时间,也无法成长到今日这地步。
这时,帝辛忽然感知到门外的黄忠贤,在一个宦官口中听到什么消息后,顿时满脸的焦急起来。
帝辛撤下隔音禁制,对张奎道,“你且先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若有人问起来,就我从李总兵口中,得知你的勇猛,被誉为陈塘关近十年来的军界新星,对你很赏识,故特地召见你。”
张奎满脸的困『惑』,不知帝辛此举是何用意,但还是拱手一拜,起身离开了书房。
门外,黄忠贤匆匆跑来,连忙道,“世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奴才刚接到奏报,陈塘关灾民竟然开始哄抢起粮食来了,并有部分人质问,为何不开放军粮救济他们!”
帝辛双眸陡然虚眯,左手猛地攥紧,他最担忧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百姓生畏惧官府,每也按时发放赈灾粮,怎么可能会发生哄抢粮食的一幕?这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帝辛冷声道。
“目前还不明朗。”黄忠贤道。
“速让鸿涛查清!侦查的着重点就放在大巫神教身上。”帝辛沉喝道。
“是。”黄忠贤拱手应诺。
“另外,速让车夫准备车辆,我要亲自去看一看。”帝辛道。
﹍﹍
朝廷在陈塘关,总共开设了十二个善堂,安置受灾的三十多万百姓。
善堂编号从一至十二,在每一座善堂四周,都有一校的兵马驻守,且在善堂不远处,还有一座仓库,仓库内的粮食都是当运来,当发放。
但就在粮食运来的同时,大批灾民仿佛都商量好一样,围在仓库前,先是大声地质问,朝廷派来了世子和十万赈灾军队,理应带来了大批粮食,为何直到现在,都不见供给的粮食增多?是不是有贪官中饱私囊,暗中扣下了赈灾粮?
面对这种情况,理应是恩威并施,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好言劝导,比如军粮和赈灾粮不能混为一谈,军粮首先要保证军队的日常供给,或者诓骗灾民,朝廷的赈灾粮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会抵达陈塘关。
然而,负责第八号善堂的名叫丁国忠的校尉,却直接选择了武力镇压,足足处死了八九十个手无寸铁的百姓,此举不仅没有平息『乱』象,反而激起了百姓的怒火,当场打死丁国忠,与这一校将士混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