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依旧带有沙漠特有的干燥温度。
洪府内外,一片通明。数百名修为强悍的侍卫,一脸冷酷的手持刀兵,遍布在如王宫般的洪府四周。
一道道隐晦的气息,更是在洪府内院中弥漫开来,这些气息的主人,都是洪天志聘请的先天境供奉。可以说,单凭一座洪府的力量,就足以媲美火炎城的守备军。
更何况,驻守在火炎城中的守备军将领,早已是洪天志的人了,萧寒显然已经被架空,成为了洪天志摆于人前的提线木偶。
志得意满啊!洪天志腆着肚子,惬意地微微一笑。
自从跟了那位神秘的尊者,洪天志不仅攫取了炎国的军政大权,而且扯着尊者这张虎皮,肆无忌惮的搜刮了不少的财富,如今洪天志所掌握的财富,比起炎国国库资产还要多得多,这若搁到以前,大半的财富都得上交给远在朝歌的帝辛,他洪天志固然也能过上富裕的生活,但像如今这般富可敌国的身家,辛辛苦苦一辈子或许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至于如何对帝辛交代,洪天志却没有多少担忧。他也畏惧帝辛的身份,每年都会往朝歌运送一大笔孝敬,但比起他所搜刮的财富,却是九牛一******辛也不知道炎国每年的国库收入是多少,再加上觉得洪天志对自己应该还算是忠心,每年孝敬的数目也并不少,故而就没放在心上,放任洪天志在炎国掌权数年,而不闻不问。
炎国每年的财政收入虽说不多,但架不住当地权贵有钱啊。
有尊者作为靠山,洪天志开始向炎国权贵收起了赋税,且赋税高的吓人,几乎要收走这些权贵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纯收入。
有人自然不忿,因为自炎国开国以来,就对权贵采取了免税政策,这些权贵手里要人有人,要兵有兵,家族子弟遍布军政两界,哪怕是国主都要与权贵共天下,自萧寒登基以来,除了肃清本子莫主要叛党外,对于其他参与叛『乱』的权贵,处死主事人后,便网开了一面,既往不咎。
此举,一来赢得了权贵们的拥护和赞赏,二来也保全了贵族阶级所谓的体面和威严。
但这洪天志,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对权贵动辄打骂凌辱,视作奴仆,对凡是看不顺眼的,或是惹了他的权贵,直接抄家,男的流放,女的充作女奴,全部家产充公。
那座金碧辉煌的洪府,就是不知道抄了多少权贵的家,才建造起来的。
炎国开国数百年,那些权贵的家底自然丰厚无比,即可以满足自己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又能保持对帝辛的孝敬,以至于数年的时间,帝辛也未察觉到异常。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从众人口中打听到洪天志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后,帝辛仍默不作声,但眼眸却是泛起了凌厉的杀意。
忽然,帝辛心神一动,叫来孔宣,对他交代了一声。
孔宣眼『露』一抹古怪,随即略微思量,似明白了什么。
“我这就去。”孔宣道了一声,随即匆匆离去。
约莫凌晨时分,帝辛出了客栈,与余化龙并肩同行。
尊者,是对道胎境强者的敬称,虽说不知道那位神秘的尊者,如今是否在洪府居住,但一切还需小心为上,有余化龙这位老将陪同,可保帝辛无虞。
帝辛施了几套法术,敛去气息,同时身体慢慢淡化,与整片虚空融为了一体。
“殿下的隐身术竟修炼到了这般炉火纯青地步,当真了的。”余化龙惊叹。
哪怕是他,竟都察觉不到帝辛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