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樊榭有些像个孩子一般,急切地等待别人夸奖他的“杰作”,陌离白有些不忍拒绝,只好起身洗脸漱口。
当她坐下来尝了一口粥后,软糯香甜,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她就着点心一块儿吃,吃了几口后,樊榭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本王今日可有进步?”
“嗯,还不错。”
得到了夸奖的樊榭,就像当年第一次被母后夸他聪明一般高兴,他忙催促着她,“那你快吃吧,吃完我们去郊外。”
陌离白和樊榭同时想到陈嬗,樊榭看了她一眼,她便低垂着头喝粥了,看来,陈嬗真的是得不到樊榭死不罢休啊。
突然,陌离白忍不住调侃他,“见吧,你也赶紧从了他吧,我好拿到剩下的那部分银子啊。”
樊榭此时听到这句话,不再暴跳如雷,而是认真点了点头,“嗯,只要你高兴就好。”
嗯?她高兴就好?
樊榭这是打算真的从了陈嬗吗?
噗,这样一来,不举王爷不就成了断袖王爷了?
见樊榭出去了,陌离白有些想跟着过去看好戏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也不知道陈嬗会不会认出自己就是杨公子,所以干脆待在房中吃早点了。
吃完早饭后,她还去给初一熬药、抹药,包扎伤口了,她身后的伤痕也好多了,陌离白这才答应让她下地活动活动。
当樊榭刚到前厅坐在主位上,陈嬗便迎了上来,愣是被胜青出给拦住了。
陈嬗见自己被拦住,有些不悦,“你个小小侍卫,竟敢拦着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
“不管公子是何人,小的也只是奉命保护王爷的安危,望公子能远离王爷一丈远。”
见陈嬗依旧不悦,胜青出还是礼貌说了一句,“公子请吧,那儿有座位。”
于是,陈嬗给樊榭行了个礼后,便愤懑的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左公子今日来王府,可是又有何要事呢?”
“唔,在下想,想约王爷一同出去游玩。”
“游玩?就我们两个人?”樊榭好整以暇的问道。
陈嬗想说是的,又怕樊榭会因此拒绝,他忙尴尬的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还有一些人的,不知王爷明日可有空?”
“有吧,明日哪里见面?本王也好早做准备啊。”既然想让陌离白高兴,樊榭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陈嬗一听,感觉有戏,便高兴的站了起来,“明日巳时(早上九点到十一点)咱们在城西的郊外汇合吧!”
“行,那左公子请回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忙呢。”
“好好好,王爷你去忙,在下就先回去了。”
陈嬗一走,胜青出赶紧问道,“王爷,您真的打算跟左公子出去游玩吗?有些不妥吧?毕竟他……”
断袖二字,胜青出还没说出口,就被樊榭打断了,“去,为何不去?”
“别乱动,好好躺着。”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继而又问道,“离白,能给本王说说你们那儿怎么样吗?本王有些好奇。”
“唔,这个,有点难描述啊,说了你也未必能懂。我们那儿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出入都有轻轨、地铁、汽车、电动车、自行车等等交通工具,比你们的马车快多了,而且也稳当,不像这马车颠簸得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一般。”
陌离白越说越来劲,樊榭一边抚摸她的青丝,一边靠坐在马车壁上听她说得眉飞色舞。
“我们那儿的衣服款式多样,轻便多了,哪有你们这儿的服饰那么烦琐复杂呢。”她实在不太习惯穿这古代的衣服,袖子太宽,裙摆太长,有些时候一点儿都不方便。
“还有,我们那儿可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思想,女孩从小就可以去学堂念书,还可以到处去玩,哪像你们这儿呢,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个知书达礼的闺阁小姐,闷也得闷死吧?”
陌离白想说学校的,怕樊榭不明白,于是就改成了学堂。
“女孩从小就可以去念书吗?”樊榭反复呢喃着这句话,有些憧憬,如果他坐上了皇位,他可能会改了政策,提倡男女平等,也让女子自小上私塾,而不必请教书先生上门教学了。
他突然问道,“离白,你可希望本王坐上皇位,一统天下?”
“嗯?为何突然这么问?”陌离白躺在他的腿上,从下至上,很清楚的看到他刚毅的下颚和刀刻般的五官,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