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本公子也是粗人一个,很多东西也不懂,也许还可以向你学习呢,留下吧?更何况咸阳老家离京城那么远,你还有儿女和老母亲,长途跋涉,怕是吃不消的。”
见老王面色已有些动容,陌离白打完亲情牌,继而又谦虚的说道,“而且你也在京城待了好些年了,对哪里能买到好的药材也清楚,与那些药铺老板也熟悉,这样我就不必再多花时间重新去请人了,你说是吧?”
“那,老夫谢过公子了,公子可真是老夫的恩人啊。”
说罢,老王还作势要下跪,毕竟,他年纪也大了,又是老来得子,儿女才十一二岁,没了结发之妻,老母亲也八十好几了,的确不适宜长途跋涉,他回到老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生意呢,能留下来也是好的。
“小浅啊,既然店铺已经选好了,那我就让玉檀给我算个好日子,重新把这儿装修一遍,便开张了,你意下如何?”
“嗯,一切依嫂嫂的便是。”
老王听到宫寒称呼陌离白为一声嫂嫂,不禁问道,“这位姑娘是?”
“她乃悬医阁的老板,姓慕,你可以叫她慕姑娘。”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没想到老夫今日竟能见到两位年纪轻轻的姑娘,更是没想到慕姑娘竟是悬医阁的老板呢,我琅北国还真是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啊。”
“老王抬举了,小浅也是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宫寒也跟着陌离白喊他一声老王。
“好了,老王就安心留下来吧,我与小浅有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嗯,离白姑娘,慕姑娘慢走。”
出了这药材铺,陌离白便与宫寒分道扬镳了,她回去后,便给樊榭说了这事,樊榭也只是暗暗赞赏了一番她的聪慧,便让月沉偷偷去墨染楼,让玉檀给陌离白算一下八字了。
由于玉檀认主,如今算命什么的已经不收陌离白和樊榭的银子了,一切皆是免费。
她也没想到,这个主子年纪尚轻,竟有这等本事,轻松便与神医宫寒合作开了医馆,也与那富商的儿子,谷千之合伙将醉香楼经营得有声有色。
有机会,她真想到王府去拜会一下她才行。
她掐指一算,后天的辰时是个不错的时辰,辰时是现代早上七点到九点,那个时候适宜拆迁、装潢、动土。
于是,她便跟月沉说道,“你回去告诉离白姑娘,后天的辰时不错,就选在那个时辰了,麻烦你也顺便告知她一声,说我改日上门拜访。”
“不麻烦,那在下先告辞了。”
“嗯。”
月沉回到府中,告诉了樊榭后天的辰时是个好时辰,樊榭转而又告诉给了陌离白。
于是,陌离白就跟樊榭商量了一下,让他帮忙找些懂装潢的工人来,也顺便给了他一些报酬,怎知,他却得寸进尺,又将她扑倒在床了。
事后,陌离白正在气头上,他还口口声声说,“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本王帮忙,以后的报酬,以身相许就好,不必给银子,实在太见外了。”
陌离白趁其不备,一脚将他踢下了床,指着他就是一通骂,“见外你妹,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睡了?吃干抹净后还老说这种屁话?信不信我立刻就废了你?”
“陌离白,别自以为自己学了点儿医术,就得意忘形了,赶紧把解药给本王。”
陌离白看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裹着薄被,她不禁咽了口口水,“解药?不存在的。”
看到他的脸色一沉,她继而又道,“你不是我师父的师兄吗?我师父乃鬼医,治病救人也只是一念之间,你是他师兄,治病解毒应该不在话下才对啊,你自己难道不会解毒?”
对于她这句挑衅的话,樊榭突然一改常态,一语不发,转而拾起地上的衣物,穿戴好便离开了。
这一举动,让陌离白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傻了?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来樊榭究竟为何突然离开,便干脆不想了。
忍着浑身酸疼,让人准备了热水,她沐浴更衣后,便在房中设计济世阁该如何改造才能节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