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渺被陌离白这么一看,突然心跳加速,忙低头问道,“何事?公子请说。”
“唔,在下近日结交了一位姑娘,她叫离白,她对舞蹈和声乐方面,造诣颇高,相信她应该对你会有些帮助的。”
姑娘?
戏渺一听这位杨公子对别的姑娘赞赏有加,她不禁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来杨公子心里有人了。
“不知那位离白姑娘,可是杨公子的意中人?”
“哈哈哈……”陌离白一听,突然爽朗一笑,直把戏渺笑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才听她解释道。“在下可没有意中人,在下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倒是戏渺姑娘呢,为何卖身于此,只卖艺不卖身,莫不是心中有一人?”
“说来也不怕公子笑话,若不是家道中落,若不是遇人不淑,我也不必委身于此五年之久了,唉。”
“没想到姑娘竟在此五年之久了,那,为何不赎身?”
“赎身?身不由己没办法。”
陌离白听她如此说,只觉是樊榭不让她赎身吧?她突然又举杯抿了一口茶,才问道,“在下昨日打听到,姑娘乃樊王圈养的花魁,想赎身岂不是易事?为何说身不由己呢?”
“我……”戏渺顿了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戏渺突然看起来有些伤感,陌离白也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学一些别的舞蹈与歌曲?”
“唔,这个倒是没说,若是姑娘同意与她见面,在下明日便请她过来吧?姑娘也可以问她,合作什么。”
戏渺犹豫了片刻,终是答应了,她突然问道,“那,公子你明日可还会过来?戏渺想再听公子吹笛,再为公子认真舞一曲,如何?”
陌离白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起身告辞,“好,明日再见。在下还有些事,先行一步了。”
说罢,陌离白便打开折扇,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次日傍晚,柳烟楼人来人往,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
今日,陌离白不再以男装示人,而是着了一袭水红色纱裙,青丝微挽,优雅的踏进了柳烟楼的大门,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来这里找姑娘的男人,也包括这里的姑娘。
因为,他们都未曾见过会有女子进青楼的,除非是家中母老虎来青楼寻自家夫君的。
他们都无法想象得到,到底是何男子,竟然甘愿丢下这等倾世容颜的红衣女子,来青楼寻欢作乐,所以,他们不由得将视线抛向这女子。
直到她安静坐在大堂内的一张方桌前,才手执玉笛,吹了起来。
悠扬婉转的笛声再次响起,舞台上的戏渺这才提起了精神,忙循声望了下去,怎知,不是预想中的杨公子,而是一名身材妖娆,五官精致的姑娘。
饶是戏渺见惯了不少女子,也被这姑娘的气质与容貌所吸引,尤其是她的一首笛声,更是比杨公子的还要空灵动听。
待戏渺认真跳完了舞,才让绿萝请了这姑娘上楼。
待陌离白到了房中,戏渺早已在房中等候了,她一见到她进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姑娘可是叫离白?”
“嗯,怕是杨公子已经给戏渺姑娘介绍过我了吧?今日杨公子有事,所以不能前来,特让我过来与姑娘谈一谈合作的内容,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听一听?”
“离白姑娘请坐下再说吧!”
不知为何,戏渺看到这年纪轻轻,举手投足皆自信张扬的离白,竟觉得自己有些自愧不如。
她忙给陌离白倒了杯茶,继而又道,“不知姑娘想与我合作些什么呢?”
“唔,我今日见姑娘的舞功底子不错,歌喉也不错,我是想教你一些我的见识,让你一跃而起,也让柳烟楼从此成为整个上京城最大的青楼,如何?”
顿了顿,陌离白仔细观察了一下戏渺的表情,见她有些动容,陌离白继而又道,“若是你愿意,随时可以让老鸨过来谈一谈合作的利益。”
戏渺对于她这番话,仔细斟酌了一番,让柳烟楼成为整个上京城最大的青楼,那她不就能接触更多的人脉了吗?这样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
“那,我该如何做?”
“你啊,暂时什么也不用做,如果你同意的话,便去请老鸨过来吧,待我与她商量好合作的内容后,再跟你说你该做什么。”
“绿萝,你去请老妈妈过来一趟,就说有位姑娘想与她谈些事情。”
戏渺招了招手,她身后的绿萝便领命出去了。
很快,老鸨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