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们自学的,师父只教了我们制毒炼药,医术和做人的原则与道理。”
原来如此,吓得她,她还以为一个妇产科大夫还会武功呢,毕竟,樊榭、翦舒和宫寒武功那般高强。
这么一说,云药又怎会武功的?难道也是和她一样,自学的?
罢了,云药武功怎么学的,她也管不着呀。
如今古镯在她的手中,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回去现代,就连刚才唯一一个希望都破灭了。
她原以为宫寒的师父兴许能知道回去的办法,怎知,他却死了,唉,难道天真的要亡我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原主自幼被丢弃在阔叶林所致,才会兽语的吧?
宫寒看着老鼠们打洞的速度,不出片刻,就挖出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照这么下去,五更天的时候应该能逃出去了。她不禁提醒道,“嫂嫂啊,若是我们这样逃出去了,岂不是会被皇上全城通缉?”
全城通缉?
呵,她有办法,那就一块儿通缉好了。
“老鼠们,把所有牢房的墙都挖穿,把那些重犯全部放走。”
听到陌离白的命令,老鼠们突然四下乱窜,似乎没听明白。而后,一只看起来比这群老鼠的个头还要大的老鼠,仰头站了起来,叽叽叽了几声,老鼠们便跟着它走了,还剩下了四只在此挖洞。
陌离白看着它们的动作,不禁又开始犯困,好在老鼠们都走了,她如今可以好好睡觉了。
凌晨的温度还是有些许凉意的,于是,她解下外衫铺在了干草堆上,忙冲着还处在震惊下的宫寒喊道,“小浅,快过来睡一会儿,等下洞挖好了,我们还得逃呢。”
说来也奇怪,她们二人居然不用上枷锁,刚才被送进天牢,路过各个牢房时,每个犯人的身上都是套着沉重的枷锁,双脚都带着沉重的脚镣的。
想不通,陌离白干脆不想了。
宫寒收回震惊的表情,听话的过来坐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
两人迷迷糊糊睡着后,感觉有人在拉扯她们的衣袖,宫寒赶紧睁开眼,坐了起来。
才发现是老鼠的小牙齿撕扯着她们的衣袖,只见刚才个头较大的那只老鼠叽叽了两声,突然将头转向了天窗下的洞口,似乎在告诉宫寒,洞已经挖好了。
宫寒一看,洞如同狗洞大小,的确适合逃走。
她赶紧轻轻摇晃着身侧的陌离白。
只听她嘟囔一句“别烦我”便翻了个身睡着了,宫寒不禁摇头轻笑,轻声喊道,“嫂嫂,嫂嫂快起来,再不逃就天亮了。”
逃?
陌离白突然蹦了起来,拉起宫寒的手就冲。
“快逃,不能让皇上抓到我们,快,小浅。”
陌离白看了看这个洞口像极了狗洞,不禁蹙眉叹息,赶紧让宫寒先钻出去了,她随后也钻了出来。
能得到两位姑娘相救,他们纷纷道谢,随即全部分散,往山中逃窜。
陌离白救他们,也不是为了他们一句谢谢的,而是故意放他们走,分散夜疏天的注意力,以便她们逃跑罢了。
于是,陌离白与宫寒便运起轻功在林中跳跃,顺利逃脱。
而此时,樊榭正站在御书房内,看着上座的夜疏天。
殿内的寒玉香炉内燃着龙涎香,丝丝绕绕的土质香味萦绕鼻尖。
他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上座,看不出他有任何悲戚的神色,反倒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错,似乎刚才睡得挺舒服的,压根没有失去过皇后一般。
反观樊榭,他的脸色则不太好,他一整夜都在担心陌离白与宫寒的安危。
昨日济世阁开张,他忙于墨染楼的事情,没有过去,却不想,陌离白与宫寒便被宫里的人带走了,他细查之下,才知道是林大海林院判让夜疏天请她们两人进宫的。
呵,仔细梳理一下其中关系,樊榭便知道,林大海为了替林雪梅铲除陌离白,不惜冒险进言拉悬医阁与济世阁下水,而夜疏天,则为了试探他是否会出来救陌离白也同意了此事,将陌离白二人传召入宫。
的确,他差点儿就想造反了,好在月沉和翦舒及时拉住了他。
翦舒说,“师兄,你疯了吗?你若真的逼宫造反,不但救不了师妹和离白,反而还会中了皇上的计。且不管皇后是否是师妹与离白害死的,还是他的诡计,我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府中还有眼线的。”
樊榭这才回过神来,他这是怎么了?一向镇定自若的他,怎么听到陌离白被关押天牢,就魂不守舍了?
好在他没有真的逼宫造反,不然就真的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