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能认为离白在吃醋吗?”刚说完,一辆马车便在集市疾驰,马车夫不断喊着,“让一让,让一让。”
马车正向着陌离白身旁驶来,樊榭眼疾手快,忙将她拦腰抱起,往后退了几步。
“小心些。”
她紧紧与他靠在一起,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与温柔的话语,看起来有些小鸟依人,樊榭看到她耳根又微微泛红,不禁笑道,“老婆可真容易害羞,哈哈哈。”
“你妹,敢笑话我?”
说罢,陌离白就想要打他,却被他一把将柔荑握在了手中,“别闹,很多人正看着呢。你听为夫说,你到济世阁后,宫中眼线回报说,当日你与师妹出了凤翔宫后,众多宫女太监都被遣退,里头只有夜疏天,莫公公和接生的嬷嬷三人,不久便传出皇后殡天的消息了。”
“你的意思是说,莫公公是夜疏天跟前的走狗,此时只能找那个嬷嬷去了解一番了?”
“聪明,果然吃多了为夫的口水,脑子也灵光了。”
“你恶不恶心啊,滚!有这么夸人的?”又莫名其妙被樊榭给调戏了,真是的。“对了,你可让人抓到了那个嬷嬷?”
“唔,为夫让暗卫进宫去找了,看情况吧,估计她也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莫不是夜疏天想要杀人灭口?”
若是这样就遭了,她刚才还跟莫公公说了那样的话,如果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人,依夜疏天多疑的性子,岂不是以为是那嬷嬷走漏了风声?如果嬷嬷被秘密处死,那她岂不是间接害死了她?
似乎猜到了陌离白的担忧,樊榭安慰道,“嗯哼,别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她若是被杀,那就证明夜疏天心里有鬼,若是她安然无恙,我们就能清楚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岂不美哉?”
“你这个算什么安慰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她被夜疏天杀了,这只能证明他心里有鬼而已,皇后被杀一事就永远没法知道了。”
“放心,天下无不透风之墙。”
“好吧!”的确如樊榭所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管不住的嘴,若是接生的嬷嬷死了,也还有莫公公与夜疏天知道此事呢。
莫公公乃夜疏天跟前的大红人,夜疏天应该还需要他的,暂时不会让他死的吧?
“那,你能从莫公公嘴里套出皇后殡天的原因吗?”
“什么,居然就光想着给自己长脸了啊?我还以为你想说莫公公是太监,美人儿吸引不了他呢。”
“难道不是吗?老婆如此冰雪聪明,能想到莫公公不受美人儿吸引,自然无需为夫再多加提点了吧?”
有毒,果然有毒,她一个现代人,跟古人说话就是觉得累,不仅文绉绉的,还拐弯抹角,实在太累人了。
不过,樊榭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
莫公公是太监,又是夜疏天跟前的大红人,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估计美人、金银和地位权利,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唉,那就算了。”叹息一声,陌离白才发现自己与樊榭依旧保持这般暧昧的姿势,她发现周遭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好像话语中已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她赶紧挣脱他的怀抱,“快放开,如今以我这通缉犯的身份,与你站在一起,怕是要连累你的。”
“为夫像是怕连累的人吗?走吧,带你去看戏。”
说罢,他霸道且温柔的将她的柔荑放下,转为牵着她往前走。
刚才的马车他认得出来,那是钦天监的马车。
它如此招摇过市,怕是前边不远处的刑场上,应该有人要行刑了。只是,能劳烦钦天监的人出来监斩,莫不是朝廷重犯?
可,朝廷重犯都被陌离白全部放走了啊,难道,他们被抓到了?
“去哪儿看戏?戏院不是在左边的方向吗?你带我往前边走干什么?”
“去刑场看戏。”樊榭好心情的解释道,让那些暗中跟着的暗卫们不禁咂舌,他们的主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王妃解释,真是破天荒啊。
他们表面上是被主子遣退了,可是他们还是得偷偷跟着主子才行,以确保不会东窗事发。
去刑场?
夜疏天不是已经下令,为皇后守孝三日,三日内不得见一丝血腥吗?所以,今日集市上并无卖鸡鸭羊肉的了,就连卖鱼的大叔也不杀鱼了,如今居然还有人敢行刑?
陌离白也颇为好奇,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违背皇上呢。
于是,换成陌离白大步向前,牵着他走了。
樊榭看着前面娇小的人儿,又看了看两人紧紧相牵的手,不禁心中一暖。
“哦,那是不是我得去救他?毕竟,我害他提前被行刑了。”陌离白不禁对樊榭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可不想去救人,万一又被人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她找谁诉苦去?
“不用。”
“那我们来此看什么?”难道樊榭有看人死掉的嗜好?
“为夫以为你喜欢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