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呢,是不是她近日很忙?”
“我,小浅,她……”
“支支吾吾的肯定有事,说吧,你与小浅怎么了?”陌离白咽下樊榭夹的一小块鱼肉,赶紧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小事,我们俩就是太忙了,没时间培养感情。”
“那,你们的婚事?”她记得上次在醉香楼听谷千之提起两人已经见过家长了,而且谷千之的爹还让人去算二人的生辰八字了,待选个好日子,一定会让二人成婚的。
只见谷千之沉重的叹了口气,便低头捣弄着碗里的米饭,不愿意解释。
陌离白猜测着问道,“可是你爹不同意这桩婚事?”
谷千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看了眼樊榭,怕他误会他不愿意娶小浅,他赶紧解释说,“本来爹算了我与小浅的八字了,八字相合,也准备下聘了,只是,没想到第二日就传出了皇后娘娘殡天的消息,还传出了是你与小浅害死皇后娘娘的,而且京城中到处贴满了小浅与你的通缉令,我爹一听,差点儿没被气死,下令让我断绝与小浅的关系,否则,就要派人拆了悬医阁。”
“我知道,悬医阁是小浅努力的心血,她也喜爱医术,所以我只能偷偷躲着小浅,小浅多次来醉香楼找我,也是扑了空,想来,她这几日一定是胡思乱想了。”
“你爹真是个老糊涂,胆小鬼。”
这个谷山也真是的,不就是害怕宫寒一旦与谷千之成婚,会害得谷府上下也被皇上立为朝廷钦犯吗?
“樊榭,你瞧瞧人家谷千之,对小浅多上心啊,这么着急回去说服他爹。啊,好期待小浅穿上喜袍的模样,一定特别美,特别仙的。”
陌离白满脸憧憬的模样,让樊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快吃吧,若是这喜事成了再说。”
“呸呸呸,吐口水说过,这婚事肯定能成的,有钱人终成眷属嘛,不对,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回家种薯,这句口头禅,差点儿脱口而出了,好在及时改口了,不然估计会被樊榭笑话死她的。
“那我们呢?能否终成眷属?”
“啊?”陌离白手一抖,筷子也跟着抖了抖,刚要到嘴边的一块鱼肉啪嗒的掉到了桌面,她赶紧低头往嘴里扒饭,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与心虚。
她与樊榭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哪敢想什么终成眷属呢?如今过得有多美好多幸福,只怕最后她一回去,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不知到时候樊榭会不会为此而难过呢?还是转身就会娶别的女子为妃?
樊榭见她如此,不敢再去问这个问题的答案,而陌离白也是避而不谈,一顿饭下来,气氛甚是尴尬。
吃完饭,樊榭将银子放在桌上,便与陌离白回去了,刚回府,月沉就出现了,忙凑近他的耳旁,低声禀报说,“主子,您遣散出府的三十九房夫人,皆被人砍断了左手,全部死亡,目前还未查到凶手是何人。”
左手?为何凶手只砍她们左手呢?而且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她们被遣散出府后?
樊榭觉得有些头疼,捏了捏太阳穴,“你先去调查一下,之前血罂楼被灭门时,浮生是否逃脱了。若是他确实成了漏网之鱼,一切再从长计议。还有,也许这个凶手与假扮胜青出的那个家伙有关系,彻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月沉退下后,陌离白才看着樊榭,两人就这么站在倾尘阁外有些怪怪的,“先进去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了?我能否与你分担一下?”
阳光灿烂,正好照在了陌离白的古镯上,古镯微微闪烁,透着一丝似蓝非蓝又略带紫色的光,樊榭突然灵光一现,左手?古镯?
莫不是那个幕后之人想找出真正的古镯?
若真的是如此,接下来,离白也许就有危险了。
樊榭突然握住她的青葱玉指,略带惩罚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惹得陌离白一阵战栗,“樊榭,到底怎么了?今天你怎么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