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白正要出去报官,染映雪回来了,一见到自己的房中如此乱,她立刻抓住陌离白不放,“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我的房间成了这样?”
“放手!”
“本小姐不放,快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放手,听到没有!本王妃要去报官,而且,本王妃没动过你的房间,本王妃一进来就是这样了。”
“来人,将床上那些断手全部带回县衙,剩下的人,就在此继续查找房中可还有别的线索。”
由不得陌离白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官兵给抓住了,她立刻挣扎,双手却被紧紧反压在背后了。
她无法用力,立刻冲着左平喊道,“左大人,本王妃才刚来此,你不问缘由,就断定是我涉嫌了命案,要将我抓回去关押择日审问,未免太过于妄断了,有辱你的名声呢。”
“名声?只怕樊王妃不配提名声二字呢,且不说你与这一连串的断手命案是否有关,单是你偷汉子一事,就应该被关押,给百姓一个以儆效尤。”
“呵,堂堂樊王正妃,未出嫁就先给王爷戴绿帽了,如今,又怀了他人的野种,真是让我相府丢脸,让我们整个琅北国蒙羞。”
染落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让陌离白背脊一凉,她回头冷笑道,“呵呵,真是一连串的莫须有的罪名呢,原来,我活着就是让你们蒙羞,让你们觉得丢脸的存在?”
她找不到杀初一的凶手,反倒还被人陷害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变得扑朔迷离,不受控制了?
陌离白弄不明白,她只觉脑门越来越疼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是一闪而过的嗜血,她积聚内力,稍稍一用力,身后的官兵就被弹飞了出去。
她立刻从一旁的朱窗逃走了。
暗处的浮生见状,不禁笑了,呵,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想要的,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大人,王妃逃了,还打伤了衙内两位弟兄。”
“废话,本大人看见了,你们不快去追,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等着发俸银吗?”
左平下令后,十名官兵立刻去追陌离白了,剩下两名则留在此搜查可用的证据。
左平随后便告辞离开了。
染落平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又看了一眼染映雪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禁皱起他那川字眉,说道,“好好休息,以后莫要招惹那个灾星,还嫌相府不够乱吗?”
说罢,染落平就离开了。
真是的,他都与那灾星断绝父女关系了,为何她怀了野种,那些百姓整日就来他的相府门口砸各种腐烂发臭的蔬菜瓜果,还不断咒骂,而不是去樊王府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
“养不教,父子过。”
“败坏社会风气。”
“哪来的嫡出大小姐,为何一开始就不曾听说?”
“对,不是说嫡出大小姐一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吗?难道丞相是思女心切,还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蒙蔽了双眼,才会随便找一个不守妇道之人来当大小姐的?”
“……”
樊榭正在翻书,一页一页的翻,愣是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只差没有掀桌了。
他不过是去厨房给陌离白熬粥,她竟然就给师妹下药,私自带着王府的两条狗跑出去了。
不仅闹得满城沸沸扬扬的,还跑去丞相府了?
樊榭刚听完一名暗卫的禀报,又一名暗卫闪身进来了。
他立刻单膝跪地,抱拳禀报,“王爷,王爷不好了,属下一直暗中跟着王妃,王妃她突然被冤枉成了上京城连环断手凶杀案的嫌疑犯了,被左县令抓捕时反抗逃走了,如今,王妃正被全城搜捕。”
连环断手凶杀案?
该死的,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为何在杀死他那些遣散出府的小妾们后,又要嫁祸给他的离白?
到底幕后有多少个人?
樊榭越来越烦躁,翻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翻完了一本很厚的书之后,他就开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的。
房内静得只听到这阵笃笃笃的声音,半晌,他才开口,“知道了,月沉可回来了?”
啊?主子不问王妃身在何处,怎么反倒问起了月统领了呢?
罢了,他们有哪次是猜得透主子想的什么呢?刚才禀报的那名暗卫立刻回答,“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