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丞相府的人?
这,靠谱吗?
如果是丞相府的人要杀人,应该是来杀她吧?为何要杀初一呢,初一与他们应该无冤无仇吧?
烦死了,也不知这两只小家伙到底靠不靠谱的,该不会还记得前几天在丞相府被“款待”一事,这次又想来吃酱油鸡屁股的吧?
刚才它们就是为了找吃的,在垃圾堆翻找了,如今,陌离白真的不敢对它们的能力恭维了。
正要离去,守门的看护却见到了她,忙喊道,“王妃来了?小的这就去通知大夫人,麻烦王妃在此等一等。”
还不等陌离白说拒绝,他就跑得没影了,估计,这看门的是杳韵的人吧?
或是杳韵早就吩咐过了,看到她出现,就立刻去禀报?
林雪梅一身深紫色华服,肥硕的腰身似乎因她近日寝食难安,瘦了一圈了,她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过来送礼的,“妾身见过老爷,见过姐姐。妾身前些日子命人打造了长命锁,特地在今日送于骏儿的,过两日便是骏儿百日了,不知姐姐可打算大摆宴席?”
说罢,绿竹适时的将托盘递了上去,放在了大夫人身旁的矮桌上。托盘上铺了一层红色绒布,再之上是一把全银打造而成的长命锁,又名百日锁。看起来有五斤重,另外,旁边还摆放了两只小银镯子。
林雪梅立刻道,“不知姐姐可喜欢?若是不喜欢,妾身再去选别的礼物送于骏儿吧?”
杳韵手握凤眼菩提,一直在低声念佛,听得林雪梅如此说,她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看来,某人是坐不住了,要来示好了。
她看了眼右手旁的托盘,只好道,“既然是林妹妹特意命人打造的,姐姐又怎会不喜欢呢,只是,骏儿还小,肌肤娇嫩,穿金戴银怕是不合适,万一不小心磕磕碰碰,划伤了手脚,老爷定会心疼的。”
并非是杳韵与世无争才落得个被赶去庄子的命,而是,自从陌离白“死”去后,她心存愧疚,整日吃斋念佛,不愿参与后院之争,才甘愿被林雪梅用计赶到庄子上的。
如今,她知道她的离白还活着,她若是再“软弱”下去,岂不是被人以为她没有能力保护女儿和儿子吗?
都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杳韵又怎会一辈子低声下气,任人欺负呢?
“对了,林妹妹,至于那大摆宴席一事吧,姐姐觉得,此事应该问问老爷的意见,毕竟,大摆宴席可是需要不少银钱的,相府的开支和花销,这大半年来,可是花了不少。若是大摆宴席,只怕上不了台面,会让那些个官家与夫人小姐笑话罢了。”
听罢,林雪梅擦了擦额角,果然,让杳韵恢复大夫人的位子,掌管后院以及账房,都逃不过她的算账。她刚才这话,一定是在故意告诉老爷,她这大半年来大肆挥霍的。
染落平见染骏这会儿哭了,还眨巴着小嘴巴,定然是饿了,便将她交给了奶娘,“先抱骏儿下去吧?他也该睡了。”
“是,相爷。”
待奶娘抱着染骏下去后,染落平才拉下了脸,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对着林雪梅怒问,“当真有此事?”
林雪梅吓得有些腿软,忙拉了拉身旁的染映雪,染映雪一身粉色衣裙,娇艳无比,*****柔软呼之欲出,让在场的下人偷偷瞄了几眼。私底下都在说,虽然二小姐脾气暴躁,但,身材还是不错的,婀娜多姿,貌美如花,玲珑有致。
她立刻欠了欠身子,“雪儿见过爹爹与大娘。爹爹,大娘才刚回来掌管账房,一定有很多账本没仔细对好呢,怕是有什么遗漏之处,爹爹先莫要生气。”
她立刻抹了把辛酸泪,“老爷,雪儿说得明理,姐姐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妾身一直认真打理后院,根本不曾从中抽取银子收为己用,妾身不知姐姐,不知姐姐刚才那些话是几个意思,妾身提议大摆宴席,也只是为了让其他官员以及其夫人们知道,老爷有了骏儿,何其疼爱骏儿罢了。”
“若是相府实在开支不起,那,不如就摆个几桌,老爷请几位关系甚好的官员和其家眷过来吃顿饭,也好让老爷与他们的关系再近一步啊?妾身真的希望他们能帮助老爷,为老爷分担朝中事务的。”
林雪梅说得极为明白事理,又凸显对染落平的关心,他心里一暖,忙道,“梅子如此体贴,实在难得。大摆宴席一事,自然是要办的,而且也要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让那些个老家伙也知道,为夫也有儿子了。林管家,立刻去着手准备,两日后的百日宴,一定要摆个上百桌,去醉香楼商议一下价格,就在相府摆酒。”
“老爷,何必大摆宴席呢,如今相府的开支真的有些紧张,上百桌的菜肴少说也需要上万两,更何况还是用醉香楼的菜式呢?醉香楼名满京城,实在太贵了……”
染落平一听,只觉她太过于拘谨、精打细算了,都不懂他有多么迫切想让那群老臣知道,他老来得子的心情,顺便借这次百日宴,出一口恶气,让他们之前总是笑话他没有儿子。
她杳韵真是不解风情,始终比不上林雪梅。一个只会吃斋念佛的女子,毫无生趣,让染落平觉得乏味,他赶紧又喊道,“林管家,听到没有,速速去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