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白有点感动,但是她的心告诉她不能承诺,她欠樊榭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这一生都还不起了。她往后退一步看着樊榭,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樊榭就又逼近一步她,她又往后退一步,已经被樊榭逼到了墙角,樊榭也上前一步。
陌离白的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节奏,此时此刻她呼吸紧张,头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皱紧眉头。
“陌离白,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我可以和你归隐山林……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樊榭一只手支撑在墙面上,把陌离白圈在其中说道。
陌离白紧紧咬着红唇,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越沉默樊榭内心的恐惧就无限的放大再放大,他呼吸有些乱,情绪激动的伸手抓住陌离白的手臂说道:“离白,你以前不是说向往男耕女织的生活吗?只要你留下来,我愿意为你放弃所有,只和你还有你腹中的孩儿一起过田园生活好吗?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我可以……”
陌离白默默的听着樊榭的话,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来,眉头紧蹙,轻轻叹一口气,红唇动了动想说些话来缓解气氛,一抬眼发现樊榭已经睡了过去,弯腰从他的臂弯里出来,朝外喊了声路珂就进来了。
“路珂,他睡着了,你把他抱到床上去吧!”陌离白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红霜见陌离白出来急忙问道:“怎么样公子没事吧!”
“公子心情不好喝多了酒,醉了!”陌离白对红霜说道。
“公子喝醉了!公子以前都不碰酒的,你,肯定是你,你到底和公子说了什么?你都已经做了皇帝的贵妃,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明明就不喜欢公子,你为什么不离开?”似毒狠狠的看着陌离白说道。
“是你家公子自己要纠缠于我,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陌离白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似毒狠狠的看着陌离白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心道,陌离白,若是公子有事情你也别想好过。哼!
自从那日樊榭醉酒拉着自己说了那段奇奇怪怪的话后,陌离白就一直想找机会询问他,但他照样是早出晚归很少能见到面。
这几日陌离白都很晚睡觉并吩咐耍二郎去前院盯着若是樊榭回来了便来告诉自己,前几日自己都等不住睡了,今日坐在桌边同样也有些困了,昏昏欲睡的时候耍二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主子,您睡了吗?”
“没有!”
“是不是公子回来了?”陌离白问道。
“公子刚回来,主子要过去吗?”耍二郎问道。
“你稍等,我换件衣裳就过去。”陌离白说罢换了件衣裳便往樊榭那边而去。
似毒看到陌离白来皱紧眉头拦住她的去路说道:“公子已经休息,你不要去打捞!”
“似毒,我有话问公子,你让我进去!”陌离白故意大声说道。
“你要见公子,明天请早点过来,公子现在已经睡了。”似毒没好气的说道。
“似毒姑娘,我家主子有急事要找公子,耽误了公子的事情你担待起吗?”耍二郎的声音带着严厉。
似毒狠狠瞪耍二郎一眼,极不情愿的让开了路。
陌离白看一眼似毒便往屋子里面走去。
樊榭坐在桌案前手里拿着狼毫,听到关门声抬眼看了一眼,目光正好和陌离白的目光撞在一起。
“你来了!有事情?”
“嗯!”陌离白答应一声说道:“我就想问问那天你说皇帝来找我……”
“皇帝怎么可能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不会是再做梦吧?”樊榭放下手中的狼毫打断她的话问道。
“怎么可能是做梦,你那天明明说了的啊!”陌离白激动的扶着桌案看着樊榭,明明是他说的啊!
“我那日是喝醉了,说了些胡话罢了,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樊榭低头拿起狼毫在宣纸上画着什么,陌离白皱了皱眉,怎么可能,他明明说了的啊!
樊榭不承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陌离白缓缓松开抓着桌案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心里说不出的落寂。
果然是自己听错了吗?皇帝真的忘了自己了吗?
陌离白往前走了两步张口想说话,视线落在樊榭画的东西时眼神一紧。
香囊!
樊榭画的是当年谋害姐姐的那个香囊,一模一样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