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灼灼,窃窃私语,王端急的想呕血。偏生这种事越描越黑,不可以无端的出口解释。
街市上未婚的小娘子那心似乎都碎成渣了,幽怨的瞧着他。
方才向衙役说明是个很好解释的机会,但是人跑得太快了,来不及说出口。
时机已过,现在他心里郁闷极了。
他的眼神令小娘子们心碎,一胆大的小娘子追问:“王郎君,这赵家娘子为何与你同坐一车,赵掌柜的找不到人呢。”
“赵家小娘子不慎受了伤,我遇到了,便送她回赵家。”
“哦。”大伙眼神更加怪异。这人一大早便不见了,今日日头都偏西了,这么长的时间能去了哪里?能让赵掌柜的找不到人急得报了官。且吩咐车夫送她回来便是了,怎的你自己也跟来。
果然如此。如今他是上车也不是,不上车也不是了,怎么都为难。
赵莲急着回家,便催他,“王郎君,你快上来吧。我急着回去呢。”
若不赶紧走看到人更多,王端硬着头皮上去了
马车在众人的眼光下慢慢的去了赵家。
王端依旧坐得离赵莲远远的,闷闷不乐。今日运道不好,发生这么多事。远桥对他如此信任,他却让赵小娘子名声有损伤了,他有什么颜面面对他呢。
“赵家巷子到了,马车无法进去,王郎君,这可如何是好?”牛车夫在巷口停了车,询问。
“闺女,莲姐儿,你在里头吗?”车外传来赵父喘着粗气,心急火燎的声音。
“爹,是我,我在这里呢。”赵莲惊喜的唤着赵父。
王端立刻下车,朝赵父拱手,抢先道:“赵伯父,我是替远桥送赵小娘子归家,因为今日远桥他——”
“哦,王夫子,你不必替他说什么。有什么话,他自己来向我说。何须旁人替他遮掩,王夫子,借过,我要接我闺女下来。”赵父忍着怒火,干巴巴说道。
他在街市上正好碰见那传消息的衙役,听了街市熟人的言语,早得知她闺女是怎么回来的,真是气急败坏。
赵父满心都在闺女身上,上车见着他闺女好好的,定下心来:“闺女,听说你受伤了,哪伤着了?”
“腰。”赵莲一见赵父就瘪着嘴,委屈、害怕的情绪喷涌而出,因为害怕不敢让魏野知道的伤也一并哽咽道出。
才定心的赵父眼眶立刻红红的,他闺女出去出去一趟,回来便伤成这样子。他眨了眨眼,憋住眼泪,轻声哄着:“来,爹爹接你回家。”
说罢便如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抱着赵莲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哟,这怎么了。”花姨听到动静迎出来,焦急道。
“花姨,我没事,只是磕着腰上的骨头了。休息几天就好了。”赵莲头埋在赵父脖颈里,不抬头。闷闷的回了句话。
泪水沾湿赵父的脖子,身形一顿,他的心那个疼啊。他的闺女这是在外边受了多少委屈。
“莲姐儿,这两天你就好好歇着,花姨给你炖些补汤喝。”
赵莲恹恹的微动了动。
“得找个大夫来看看。”赵父将赵莲稳稳地放至床榻上,忍着怒,转头和花姨说:“花二嫂,劳烦你再这里照顾莲姐儿一会儿,我去请大夫。”
“赵五哥说的是什么话,就是不说我也会照顾的。你快去吧,莲姐儿是早看早好,不要耽搁了。”
赵父瞧了正替赵莲掖被子的花二嫂,点头,红着眼出了门。
回到熟悉的闺房,赵莲再没有以前自在。闹腾了一圈,她如今算的什么。原来她确定原主已经不在她这个身体里了,怎么样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刚来的时候才那么的自然的接受这件事。以为自己是拯救一个父亲,却被告知是罪恶之源。她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