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绝不告诉给第三个人,要不然我就……”范闲驾轻就熟地发誓,可他的毒誓还没说出口,便有一道香风扑面,林婉儿的玉手已经捂到了他的嘴上。
‘好香。’这一刻,范闲有些沉醉。
“你答应我便是了,好端端的干嘛要发誓。”林婉儿撤手后埋怨道。
“我这不是怕你不放心嘛。”范闲嬉皮笑脸道。
“我相信你就是了。”林婉儿柔声道,而后便将徐多艺前来将其提升至宗师以及传授了她拳法的事情和盘托出。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突然到你这里,用他自己的真气硬生生将你变成宗师,还用玄而又玄的方法教了你一套拳法。”范闲目瞪口呆地总结了一下林婉儿的话。
“没错。”林婉儿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范闲惊讶地合不拢嘴,“四大宗师不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了吗,这突然出现一个随意造就宗师之人,你不会遇到神仙了吧?”
范闲没来由地想到那日他与林婉儿在庆庙中相见的场景,难道是林婉儿在庙里吃鸡腿感动了神仙?哪有这么不靠谱的神仙!
“我也不知道。”林婉儿摇摇头,样子呆萌呆萌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太离谱了,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范闲低声喃喃道,“不会在这凡人国度之上,还有修真者吧。”
范闲前世作为一个肌无力患者,可不仅仅只看名著,网文也有所涉猎。
听林婉儿这么一说,他不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了,不会在武道之上还有仙道吧!
“你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林婉儿没有听清范闲的呓语。
“没事。”范闲摇摇头,“我就是想说,庆庙里真供着神仙?”
“不然呢?”林婉儿反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
“不是,我的意思是,在你之前,还有其他人见过神仙吗?”范闲问道。
“有啊。”林婉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谁啊?”范闲瞪大了眼睛。
“我母亲。”林婉儿想都没想就把李云睿给卖了。
若是让李云睿知晓此事,必然要深深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
“长公主?”范闲更加觉得奇怪了。
“对啊,听母亲的意思,她好像是认识那位神仙的。”林婉儿道。
“这样啊。”范闲摸着下巴思考。
‘如果长公主确实有一位“神仙”朋友,那她确实没有觊觎内库财权的必要。’范闲逐渐将李云睿从敌人阵营中排除出去。
这一点倒是李云睿希望看到的,想必便是日后知晓林婉儿泄密一事,她也不会多做苛责了。
“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啊。”林婉儿叮嘱道。
“放心吧,我向来是守口如瓶的。”范闲拍着胸脯保证道,“更何况,我跟谁去说啊,倘若不是亲眼得见,谁又会相信如此离奇之事。”
“也是。”林婉儿认同地点点头,这件事确实是超出了世人的认知,说出去估计真没人信。
“嘿嘿。”范闲忽然傻乐出声。
“你笑什么?”林婉儿不解。
“我刚想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范闲一本正经地卖关子。
“什么事?”林婉儿果然上钩。
“这位神仙治好了你的病,又帮你成为宗师武者,那肯定是跟你一伙的。
我娶了你,不仅有一个宗师老婆,更和这位神仙搭上了关系,那我以后岂不是能在京都横着走啦。”范闲笑道。
闻言,林婉儿的俏脸微红,转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要为所欲为啊。”
“那倒不至于,反正活的开心就好。”范闲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只是大大咧咧地表明了他的人生态度。
“那范公子昨夜在醉仙居花魁司理理的花船上可还开心啊?”林婉儿似笑非笑,图穷匕见。
今日从宫里出来,林婉儿便听说范闲早上被抓到京都府的事情。
仔细打探了一下消息,范闲昨夜居然夜宿花柳之地,林婉儿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她人如其名素来温婉,可女人一旦吃起醋来,那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若是范闲近日不来,说不定林婉儿还会暂时将这事放下,可他今晚偏偏自己送上门来。
原本林婉儿早就想兴师问罪,奈何范闲率先反客为主,质问她关于武功的事情。
如今其他事情已经谈完,林婉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件事,便借着范闲犯傻之际将此事抖了出来。
范闲刚刚只是犯傻,却又不是真傻,一听这话顿时汗毛炸起,感受到了无尽的凶险。
不过还好这题并不是送命题,因为他是有理由解释的。
范闲当即竹筒倒豆子般将他假意附庸风雅,实则迷晕司理理去打郭保坤的事情一一道出。
“迷晕佳人之后,范公子可还守礼?”林婉儿一脸我不信的表情。
“我当然什么都没干啦……”范闲只觉自己太冤枉了,他可比蟠桃园里定住七仙女的大圣爷还清白!
范闲进而将司理理身中迷药却快速醒来,身份估计并不简单的事情也告诉了林婉儿。
之后,范闲更是再度深情告白,表明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败坏名声,退婚追求真爱。
林婉儿作为大家闺秀,面皮薄的很,哪里经得起范闲这般浓情蜜意的甜言蜜语攻势,当即表示相信他的人品。
“不过你若是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会是什么下场,我也不用多说了吧。”林婉儿攥起小拳头,敲打范闲道。
“你放心,我不会的。”范闲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中却暗暗叫苦,自家老婆实力强,他确实可以抱大腿,可凡事都有代价,看来这气管炎的命运他是难以逃脱咯。
“知道厉害就好。”见范闲如此识趣,林婉儿满意地点点头,她转而好奇地想到:那司理理到底有何秘密,为何要为范闲作伪证呢?
殊不知此时司理理正慌得一批,因为她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