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握住顾念念的手，苍老松弛的手，手心是温暖的，只是有些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好。”古渊点头。

顿了顿，终于说出口：“等你来，爷爷就跟你说说，你妈妈的事情。”

顾念念未出生古秋霜就已经死了，她还是见了古秋霜的照片才知道妈妈的模样。

对于古秋霜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过是那资料上冰冷的文字而已。

如果能从古渊口中听到些关于古秋霜的事情，顾念念还是很高兴的。

她笑着点头，应了声：“好，到时候爷爷不但要跟我说妈妈的事情，还要说说您和奶奶的事情哦！我都想知道！”

“嗯，爷爷都会告诉你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星辰和月光都被云雾遮挡，也挡住了古渊神色里的激动。

他拍了拍顾念念的手，又看了眼始终站在顾念念身边如同守护者一样的陆锦延，再和盛雅柔他们道别后，这才转身上了车。

等送古渊回家的车走了，陆锦延揽住顾念念的肩膀，跟盛雅柔他们回屋去了。

时间不早，顾念念先给温言针灸了，又去跟顾迟说了会儿话。

不知道顾迟是不是心愿已了的原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越发不好了。

顾念念固执地给他输送能量，依然没有什么用。

顾迟握住顾念念的手，笑着说：“念念你不用难过，别说叔叔现在还有些时间，就算走了，看见你找到了家人，身边又有那么多疼爱你的人，叔叔很放心！”

他觉得，哪怕当初没有对古秋霜有什么承诺，也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使命。

而且，他都六十好几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顾念念却有些舍不得顾迟，如果是去年她还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她肯定不有这样丰富的情感。

毕竟当初她亲眼看着实验室里那些曾经跟她还能算关系不错的人被活生生咬死时，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