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隆赌场,此时正是晚间,生意最兴隆的时候,而且里面可以说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甚至远远的便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各种疯狂的叫喊声。
这一切都已经在这里是正常现象了。
真正让张天浩无语的是,竟然有人带着十几岁的女儿到赌场来赌钱,可又偏偏没钱,直接把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当作筹码赌输给别人。
即使是那小丫头再怎么哭,也是无济于事。
“张科长,以后兄弟还要请张科长多多关照!”
坐在张天浩车上的夏奕姿态放得很低,毕竟张天浩可是徐钥前的红人,两人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了。
“那里的话,夏科长,我们都是为党国办事,都是为主任办事,只要记住一条,在北平站,主任最大,而且必须要听,相信你也明白,那基本上没有什么大事的,阴奉阳违,或者是暗中背叛的,结果便不用我多说了。”
“多谢张科长,明天晚上我请张科长到对面的月知楼上喝一杯,如何?”夏奕笑了笑,然后客气的说道。
“晚上啊,要是明天中午没有事情,我们兄弟去喝两杯,晚上便算了,你也知道,晚上我必须要小心啊,上一次让我出名后,对我的影响可是很大的,开黑枪的还是有的,我都快要习惯了。”张天浩苦笑一声,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你看看,那些报纸,都把我吹成了什么,太阳神,还是天浩神,几乎快成为玉皇大帝了。这便是原来沈主任的意见,我怎么也要尊重一下沈主任的意见,对于这些报纸,我也睁一眼闭一眼,眼不见为净了。”
“张科长真是好气度。”
夏奕也知道这一段时间对于张天浩的报道,那夸张程度,坐在北平站的张天浩,一口气便把北平的不少日谍,红党给吹死了。
特别是张天浩坐在家里吃饭,一个电话来了,说某某地方发现红党,结果张天浩随手一挥,手中的一只筷子不见了,当这些行动队的人到现在时,才发现红党的额头被一只筷子贯穿了。
据回忆,是张天浩在站里吃晚饭时用的筷子,便是夏奕看得都是一脸无奈。
“张科长可是神化了,也只有张科长这样的人才能如此大肚,厉害!”
“别说了,一说我都是一肚子火气,这特么的叫什么事情,现在我想找一个抱怨都没有,人都死了,你说,如果我让人查了这些报纸,那又有人说我不尊重沈主任,不查吧,可心里又是一肚子火气,做人难,做一个踏实的人更难。”
夏奕又何尝不知道这事情呢,还是他让人去通知这些报社做的这些事情,现在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几乎是大街小巷都传着关于张天浩的传说。
不要说老人,便连小孩子都没事吹上两句。
甚至现在张天浩的故事说不定有人开始整理,可能会汇编成一本书,很可能成为说书人口中最新的消息。
“张科长,说实话,还是我对不起兄弟你,这事情是我让人做的,只是兄弟当时也是听沈主任的意思办的,还请张科长别见怪。”
夏奕也是松了一口气,把实情说了出来。
“夏兄,你真是太客气,沈主任找我谈我,我便知道这事情改变不了,也就随它去吧,再说我一个总务科的去抓日谍,你想象,是不是有点儿儿戏啊!”
“啊——”
夏奕一听张天浩这话,马上便明白过,脸上也多了震惊,因为他发现原来沈知和他们所做的失算了,一个总务科长去抓日谍,去抓红党,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这不是瞎胡闹吗。
可偏偏他们把当时张天浩的身份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