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带着那二人去到外城的时候,那弟弟的妻儿都好好的在家里,隔离盘问之下,果真如那兄弟所说,是一个黑衣人控制了母子三人,威逼兄弟二人就范。只是在他们赶到外城后,黑衣人前脚才离开。
子墨猜测,定是那人担心杀人会露出马脚,所以就算那二人的任务没有完成,却并未对他们怎么样。不过他并未就此掉以轻心,搜查他们的屋子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便派了人监视着那一家子。只是之后,再无可疑的人接触他们,想来对方也是极为小心之人。
想在上京城查找一个毫无线索的黑衣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因此这件事也只有不了了之。不过楚雁回和上官誉猜测,这件事不是皇后和南宫廷所为便是秦香菱秦匡。
然而皇上派人在上京城方圆百里内搜索,也没能搜出秦匡秦香菱爷孙俩的下落。贺连决更是在前往越国的必经之路上设了盘查点,一个月过去,也没有半点消息。
是以抱着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的态度,上官誉和贺连决暗里对南宫廷的其他生意和产业实施了打压式的报复,受牵连的还有皇后的母家和国舅府。
在火锅城被闹事之后,他们的生意就被打压,关闭了好些门店,皇后如何猜不到是谁在打压他们?在上京城乃至整个大昭敢对他们木家出手的,大约也只有贺连决和上官誉了。逼得皇后不得不亲自找上贺连决,承认了当日闹火锅城的事乃她所为,原因自然是因为楚雁回火烧金陵阁,害太子被废,为了泄愤罢了。
贺连决趁机敲诈了皇后一笔银子,才答应放过他们。
再加之上官誉不愿出手救治木少元,导致他半月前惨死家中,死时浑身的肌肉溃烂,有的可见森森白骨,肚腹都被他给挠破,肠水流了满床。死状之惨烈,简直不忍直视。
木家一门因此把贺连决和上官誉给一同记恨上了,当然,怎么能少得了楚雁回?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在逃的秦香菱秦匡和秦香菱的父兄外,秦氏一门全数被斩首于乱葬岗前,连同下人一百八十多口人,无一幸免,连三岁孩子都没放过。之后直接扔到乱葬岗,被野畜啖食,连个全尸也不能拼凑出来。
足见南宫浩对歼细有多恨了。
另外,轻歌因为中毒尚浅,总算是被上官誉救了过来,只是她因为病毒的侵袭,完全忘了从前的事,连性格都变得不如从前那样冷冰冰,不过总的来与常人无异。
楚雁回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将她从贺连决的手上要到了身边,改名为清影。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还有十来天便是年节。嗯,不足一个月便是楚雁回和贺连决成亲的日子,准备婚礼事宜自然用不着准新娘子亲自动手。
然而她那不负责任的爹爹此去新河村一个多月,至今不曾回来,可见他在新河村已经有些乐不思蜀了。
自家老爹老娘的事,楚雁回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她家老娘明明都跟她爹在一起了,却是不愿意回来,她又能怎样呢?
所以管家楚北就担起了准备婚礼的重担,偶尔阮家的几位舅娘和已经出嫁的表姐会过来帮衬着。
不过楚雁回心里还是极为不平衡,她的婚礼,她家爹娘不会不回来吧?
“花影月影清影,准备准备,咱们立即出发去新河村!”
一早起来,楚雁回就想到她家爹娘的事,越想越是愤愤然。虽然定北侯府人口少,没有什么糟心事能够烦上她,可是她家老爹明明才是一府之主,怎么能把什么都丢给她这个女儿,自己逍遥快活去?
是以想了半天想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如今生意上的事都走上了正轨,再说又有上官誉主理,许多地方也用不着她了,不如趁这个时候去把她爹娘的事给办了,然后一起回京过年,再然后嘛,自然是让他们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了。
“小姐,主子那边要不要通知一声?”花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让暗卫去送个信就行了,咱们收拾好就直接走了。”楚雁回想了想道:“现在去现买也来不及了,去库房找些找些拿得出手的首饰或者布匹,我要回村送人的。”
“小姐,库房的东西多数都式样极老,再说都是些古董字画金银玉器绸缎贡缎的,村里人用不着不说,也不大合适啊,咱们不如送些实际的东西。”花影提议道:“咱们不用太赶,今晚就在宜城留宿好了,正好逛街买东西。听说那新上任的朱知府很是肯为百姓干时事,也不怕吃苦,如今的万隆县,已经恢复到灾前的样子了呢。”
“你这个提议极好,想法也不错。”楚雁回打了个响指道:“咱们就这么办。”
几人说走就走,由轻尘赶了马车告别管家楚北,往南城门方向而去。刚到南城门,便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候在南城门口。
“主母,是上官公子的马车。”轻尘在车外道。
楚雁回撩起帘子,待马车驶近后,问驾车的子墨道:“子墨,上官大哥在车上吗?你们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