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喉咙，看着上面喷涌而出的鲜血，他这才终于相信，他一直都以为最善良，最温柔的女神沈雁灵真的如沈清秋他们所说，是个非常狠毒的人。

“灵儿，你……你为什么……”他表情痛苦地看向她，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周围的人也瞬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为什么？你觉得还能是为什么？”沈雁灵冷笑着吐掉嘴里的刀片，“你本来就只是一个流浪街头的乞丐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做朋友？你以为我当初给你食物，告诉你落脚的地点是为了救你吗？我不过是想要你的命而已！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被医圣救走，还习得了一身的医术。所以，我是对你有恩的人，是我造就了今日的你，而你竟然还敢如此对我！竟然敢凶我？凶我？凶我，我就让你死！”

尉迟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道：“沈家二小姐，你这也太狠毒了吧？就因为他凶你两句，至于就要杀了吗？你可知道他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他如今的体内还存着被沈清秋下的毒，一靠你太近，就会痛苦不堪，可是他还是要来这大殿上见见你，就因为他实在是太想念你了，可是你却仅仅是因为他凶了你几句，你竟然就能狠得下心来杀他！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什么？”这下子轮到沈雁灵呆住了，“你说什么？什么中毒？什么一靠近就会痛苦不堪，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下轮到她难以置信了。

言风缓缓开口道：“他没有说错，我体内有毒，此毒叫绝情丹，只有杀了自己心爱的人，才能解毒。而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可是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灵儿，对不起，不能站在你那边，帮你抱住皇上的皇位，让你当上皇后，灵儿……灵儿……”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再也坚持不住地倒了下去。

“言风！言风！”

沈雁灵连忙就朝他奔跑了过去，想要扶起他，可是双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急得不停掉眼泪。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以为连他都不要她了，她只是一时气急才这样的。

言风伸手轻轻地帮她抹了抹眼泪，“灵儿，不要哭，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就算你当初不是真的想救我的也没有关系，我只要记得你当时对我的笑就好。灵儿，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不好，怎么去诋毁你，都不要紧，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生我的气，也不会怪我，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言风，你要坚持住，我现在就叫太医。你坚持住！”

接着她就开始大声地叫唤了起来，“太医，太医！快来人啊！”

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而是像看着疯子一样，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笑。

嘲笑她的愚蠢，嘲笑她的狠毒，竟然如此去伤害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灵儿，你不要管我了，我不要紧的，我原本是希望等秦将军坐上皇位之后，我便带着你离开这里，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我……我可能不能带你去过全新的生活了……但是，灵儿，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我不能再陪着你了，这个解药我……我把它交给你，它能让怪物变成正常人，但是……但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

但是他手里的那个白色瓷瓶却紧紧地握在了沈雁灵的手里。

秦淮河和尉迟澜一看这个情况，瞬间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