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见着周身一片空白,霎时身陷于虚无之中,天地间仿佛万物皆无灵,尚还游走的就只剩一站一坐的二人。听着对方的询问,察看着周围这般死气沉沉,想来也定是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弄出来的事。顿时明白自己尚还处于危险之中,便将手中长剑又握紧三分,青筋随着衣袖飘动而明显几分,看得出是随时做好了逃命亦或是搏命的准备。
“是闻人师妹,只是一见她我就觉得投缘罢了,未来也必将是我的良师益友。”
说这话时明显有了几分心虚模样,只是顾虑着这话听了对方是否会开心,不过想来她也是不大可能听到的,于是便从容地说了。
剑气甫一触及镜面,自身便感到肌肤受到切割之痛,心下讶异这镜子竟是反弹了攻击,力度方位皆是分毫不差。手中长剑刃口泛起寒芒,映入眸底未掀起澜波分毫。
缓步上前指尖轻触镜中光点,持剑之手却是利落刺向自己。谨慎之下未用几分力气,继而抬眸一瞬不瞬紧盯镜面。
看见那原型毕露之人,白涧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眼中没有惊恐,也没有慌张,但是那句“何以修道”却触动了他的内心。
“确实不好受,也确实,修真的路本不适合我。”
他埋垂着头,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闪过,从被逐仙门,再到私自服下灵根,最后到被魔宗收留,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天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在无数次失败中,失去了所有,但也换得了三灵根这般普通的资质,
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修真之路。
“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我要复仇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宗,而是这宿命,而是这天!这将我一切夺走的浩浩天道!”
他扬起头,看着那黑影,眼中已无杂念,双眸如秋时的湖水一般平静,但却印刻着不容否定的坚决。
“你问我修何道,我修之道,即为魔道,即为剑道,即为逆天之道!吾念为魔,太虚为剑,一念一剑,便无正邪!”
[风平浪静。烈日高悬于空,火辣辣的灼烤着人们的肌肤。晴空万里无云,白雪显得更为净白刺眼,在日光下闪耀着。反常天气令人感到烦躁,却看这入口一副模样,不似原来波涛汹涌仿佛吞噬一切,却反常的依旧令人感到寒粟。犹如不详的预兆。]
[她一双碧眼掠过四周施法长老,转视法阵中央。耳畔是长老话语,心中暗自记下。只见他们双手结印,忽的一瞬,法光四溅,轻阖眼眸,随即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将自己身体拉向地面。自己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平复已是一个踉跄,眼前光景一昏一暗。再睁开眼时,四周已是滚滚浓雾环绕,真元难受的打紧。]
“啊!”
[陶瑛只觉肺腑之间忽然像被割了一刀,轻轻叫了一声疼痛感飞速蔓延全身,柳眉紧蹙双臂环住腹部,无法运导真气的缘故使疼痛感更加撕心裂肺。抬眼望向四周,只见身旁,是躺在地上鲜血横流的清皖。仿佛经历了战斗,嘴边渗着血沫。她心中生出的恐惧感瞬间侵袭而来,眼中满是惊愕恐怖。大脑飞速转动辨析着这一切的缘由却无从解答,颤抖的双臂刚想伸出,却被她突然冒出的话语逼退。]
“八卦阵盘——”
“竟然八个方向,全亮了”
[“!!!!!!!!”]
[陶皖瞬间跌坐在地。这意味着连最后的出路也没有了。阖上眼眸硬是按下惶恐不安的情绪。朱唇轻颤,伸手扶起清皖,让她靠在自己肩背之上。]
[希望破灭,满天黑雾之下,更觉无望。]
那男子一双桃花眼极是潋滟,加之又喜待在树上,略一联系,猜出了那人身份。不知从何处跑出的白兔碰了碰自己,定身咒已被解开了。
上前见礼:“弟子孟殊,见过宋前辈。”望着季风念愠怒却努力保持平静的模样失笑,正色恭声请教,“前辈行走江湖见多识广,不知此地当如何破解,弟子愚笨,与这位道友困于林中有些时候了,还望前辈指点迷津。”
“什么?”
还未曾反应过来,突然见身边那人只是身形一动,便提剑冲上,与前方无数魔修厮杀在一起。嘴角还流着鲜血,她却也不管不顾,只是潇洒一挥,就见一人身影穿梭在众魔修之中,灵巧地躲闪着魔修进攻中还伴着凌厉攻击。只是显然是场寡不敌众的局面,不过几个回合,便有败走迹象,只是她被团团围住,进不得,出不得。
手中的剑又开始颤抖起来。自自己开始修真以来,何时见过这般局面?从前,自己只是一介书生,整天舞文弄墨,未曾摸过刀枪。平日里的训练倒也算认真,但那些,都未曾有让自己真正投入过实战之中,死是何,死有轮回,那书上写得一清二楚,自己也都看得真真切切。往日豪情状语,天天念着死不足惜,真念到这番场面,却又开始畏缩起来。向前是死,向后,是万丈深渊,固然,也是一死。
“我浩元仙宗弟子,生来本就共存亡,临死一试又何妨?”
声音意外地充满着坚定,奋不顾身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而去,剑出鞘,挥向无数魔修,一刹那,剑气纵荡数里,少年立于众敌人之中,后背留与她,剑尖直指无尽魔修,充满无畏。
“是我看见了……”何之州把手臂上还有腰腹部的衣服给拧干,这里是水下应该没错了,毕竟拧了半天也没看见又水滴落下来。
何之州捏了捏眉头,才短短几下就经历了这么多他实在有些吃不消。而且眼前的宫殿又来得莫名其妙,更不说这是在水下,呼吸还这么畅通简直匪夷所思。怕不是秘境中的东西在作怪。何之州的手敲了敲,也不知道宫殿里面是满汉全席还是鸿门宴,不过逃避是不可能的了,往里走才是唯一的路,更何况里面的人都派人来邀请了。
“那就只能从命了。”何之州咧了个笑给它们,脚上却是后退几步到楚城旁边敲敲他的指节,视线不动嘴唇翻飞,“这进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这样,我俩尽量别走丢了,不然我们都不好对付。”
然后又咳了几声大声说,“那就走吧楚兄弟。”
“这位兄台,事情发生到如今这样,你我都应该明白,秘境突发事故绝不是偶然,应该是人为的,如今多一份实力便是多一份自保,虽然兄台如此英明神武,但难免会碰到灯下黑的这种情况,在下虽没有兄台那么高的实力,但是善于查缺补漏,希望兄台开金口,为我解惑。”我虚心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