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了,好像能听到关节吱呀作响的声音——像年迈的老人一样,身体是完整的,只是零件破破烂烂不能用了而已。自己现在也确实有被胶带粘住的束缚感,别说站直,维持站立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听不到?说起来每次遇到奇怪的人并且快要聆听到真相的时候,他们的声音就会变得模糊不清。每一次,就像有某种力量刻意的操纵着一切,隔绝了一些东西。
“如果你能扛过去,那么有些事他便结束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在下愚拙,只能去理解字面意思,留在这里。毕竟如果您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离开。”
镜子里的画面开始动了,镜子里黑发男子对眼前的八只精灵使用了某种自己不了解的咒法,又是黑发男子,大概是黑龙过去的回忆吧。或许是圣光的死使他向精灵复仇,但至少他最终的选择倒也不算残忍。尽力使自己记住回忆中的细节,在高压环境下可不算什么容易的事情。
“看样子,您曾经对精灵出过手啊,对绝对中立的种族就因为圣光吗?”
真是感人啊。
像陷入流沙的人要挪动一般,自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黑龙的方向移动,准确来说是朝着镜子的方向移动,想要触碰到它。
“如果直说我们没办法听到,您或许可以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们。”
或许有些咄咄逼人,自己也顾不了这许多了,脑子里混混沉沉的,身体内有什么躁动不安。和之前在禁林不同,这股冲动不是想要,而是某种更为黑暗的冲动,想要破坏什么的冲动。
或许不太妙吧。
但就这么回去,恐怕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赫尔利被一个只奇怪的小蝙蝠变回了人身,自己来到医务室的目的终于达成,可一股措不及防威压使赫尔利单膝跪在了地上,而从黑龙的口中,赫尔利也获得了一些秘密。
“圣光,傀儡师,精灵,这三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赫尔利疑惑的小声自言自语道
看到娜塔莉吃力的站起来,赫尔利便也想站起,好帮助娜塔莉,可黑龙的威压也不是开玩笑的,自己只能用尽全力的站起,全身响起嘎吱的声音,仿佛年老失修的机器开始运转。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画面,黑发男子好像对他面前的八名精灵女子使用了什么古老的咒语,“这可能就是黑龙的回忆吧,对精灵出手,难道那个名叫圣光的白发女子是被精灵族间接或者直接害死的,所以这里的人对娜塔莉有偏见。”
这时,娜塔莉动了,她向那面镜子走去,想要触碰它,可是这时,一股冲动充满了赫尔利的大脑,想要把眼前的东西全部破坏,赫尔利右手摁住地面,口中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幻冰”
顿时,以赫尔利为中心,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好让两人的大脑冷静下来。
“去吧,娜塔莉,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放心,你的身后,还有我”
赫尔利对着娜塔莉说到。
当圣光的本体离开后,残留的气息依旧让他有些不适。
他不喜欢这样的力量,也对这样的力量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因为某个人的原因,他必须要对圣光笑脸相迎。
她或许是很多人的救世主,但是却唯独会是他的索命凶手。他怎么可能会对凶手有什么友好的表现,表面礼貌已是极限。
仿佛天神们听见了他内心的声音,那位天使好像换了个状态后,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带着灿烂的看不出危害的笑。
他能保证,她知道自己的笑带着多大的善意的同时对自己有多大的恶意。
“天使小姐,你知道我是恶魔的,你应该清楚圣光对恶魔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会有更好的方案的,比如药物或者非圣光的治疗魔法之类的,是吗。”
他试图调动一下体内的力量,但是短时间内他无法恢复什么力量,身体里的恶魔之力微弱到连外放都做不到。
麻烦了,这次真的麻烦了。
在昨天的状态下查理斯其实记不太清楚耶梦佳到底说了些什么,大概是感知到对方说了什么话,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便埋在被子里选择了睡觉休息。
再次醒来是在一阵强烈的威压之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从人怀里出去站在地上,毕竟看样子是要摆放什么人,在自己爱人怀里呆着多少不太符合礼仪。
对于兰斯,查理斯还算有所了解,毕竟也是同一年级以及同为血族,至于旁边的那两位则是毫无印象——虽说就查理斯而言毫无印象的人着实有点多。
既然是与耶梦佳有关那么查理斯自然不介意在这里多耽误一些时间,目光随着对方所说移到三块玉石身上,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跟自身之前搞出来一堆事情的那块血色玉石差不太多。
花精灵?
虽说大概是来的迟了些但多少听到了在场的那个人类男孩所诉说的事情与花精灵拥有着很大的关系,而能在当前这个场景交谈的事情,想必都与那桌上的玉石有些关系…也就是和自身以及耶梦佳有关。
想到这里又回忆起那些被血色掩埋的记忆,想到花精灵也要掺一腿进去一时间不由有些头疼,很麻烦,查理斯讨厌麻烦,但这一切不能不解决。
“确实那块玉石我们有一块差不多的……但是为什么要交给你们。”
虽说现在石头不在自己手里,但如果仅仅是询问一下缘由到底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如果再发生向在墓林所发生的事就不太好。
确认撒拉弗有听到自己的话,很明显能感受到暗精灵有如实质化的怪异眼神从自己身上扫过。
强忍着不适的青年蹙起眉头,在对方指向左手边小房间并转回头看神像的那一刻把到嘴边的询问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