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身就怎么看着那中年向自己冲来,剑尖只指咽喉距颈部一寸距离时两指一夹捏住了剑锋。嘴角微微上弧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掌上金光闪烁一丝剑气顺着刺来的长剑反击回去,那中年来不及反应被剑气湮灭,连神识也被震碎。
“荧阳剑墟已经如此不堪,灵某留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告辞!”
不等他们发难,先一步与自己与剑墟撇开关系,魔修的身份依旧敏感,何况自己刚刚出手斩杀一人更是说不清了,留下来不过是给师门添堵。
当风轻借力,一举入高空。翼龙展开双翼翱翔在高空,落日的余晖还在天边映射。
“所以你就这样离开剑墟了?”
“是啊,离开了。”
偏头过去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肆伶露出一丝宠溺的笑。
“不会,不甘心吗?”
“哼哼,反正该做的都做了。说起来我之前还以剑墟长老的身份向白玉京借了一大批资源呢,现在总算是不用还了。”
“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对吧肆伶前辈?”
肆伶轻轻扯了扯灵子静的衣袍一指怀中襁褓。
“对了,还有子小静。”
魔修动荡修仙界一事终于是告了一段落。她的修为也是达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中洲的一处隐匿的小山丘上,一座孤坟,一两根火烛,三炷清香,四盘贡品,还有她。“娘,孩儿现在可厉害了,别人见了我都是一口一个仙子仙子地叫。当神仙可威风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孩儿了,嘿嘿!”她跪在那座孤坟前,像孩子邀功一样憨笑着。随即对着那座坟说着自己得道成仙的点点滴滴。
“最近魔修横行,现在局面才稳定下来,孩儿隔了这么久才有机会能来看您,您,不会生气吧?”
“1…2…3…”
“娘果然原谅孩儿了。嘿嘿…嘿嘿…呜…呜呜…其实当神仙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憨笑变成了哽咽,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她开始说胡话了。
待三炷香燃完,她整顿了一下,又上了一些,走前又重重地在坟前磕了几个响头。
东洲茶馆成了她天天去的地方。
“唉~听说原来那个说书的老先生病逝了,换了一个新来的小生。”
“啊?我还等着那个老先生说完《西厢记》的后半段呢。可惜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小生讲的如何。”
其实她也是众多听客中的一员。但是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戴着斗笠坐在台下静静听着每个人的看法,不禁感叹人的生老病死,天道无情嘛。她又联想到了一个问题。“何为天?”算了,她才懒得想这么哲理性的东西。
过了一会,那个新来的小生就站在了讲说太上,长的一副秀才模样,一瞧就给人一种满腹经纶的感觉。
“咳咳,诸位,杨老先生的病逝确实令人惋惜。所以讲书一职今后就由在下楚某接过,小生不才,不敢口出狂言胜过杨老先生,所以讲得若是差了,还请诸位见谅。”
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他就继续讲着《西厢记》的后半段。
倒是挺像模像样,虽然没有杨老先生那般有自己的见地,但是好歹讲的也算不错。台下的人都纷纷点头,默叹,微笑。她倒是觉得这个书生有趣,讲述爱情故事能讲出一种渴望感来。
终于是讲完了,专门前来听讲书的人也是先后离开。她却慢慢悠悠地喝完杯中的竹叶青,看着那台上正在擦汗的书生。他也注意到了她。
“姑娘,可是有事请教?”他不知道斗笠下的她是什么表情。
“不知公子对莺莺的感情有何看法?”她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他也俯视而下,斗笠之下的容颜一览无余。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姑娘…我…我…”他一时慌了神,随即他镇定了一番微笑着说道。“我相信天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哈哈哈,可惜天道无常呢~”她听到这个答案觉得满意,又不满意。于是留下天道无常一话就欲图离开。
“姑娘留步!”
“嗯?”
他突然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因为他也不知怎地,下意识就留下了她。但是总归叫住人家要说点什么,他只得用读书人的方式鼓起勇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