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臻激动不已,指着女儿陈晓琪的手说道:“我刚才看见晓琪的手动了。”
“动了?”许一山也惊喜起来,赶紧蹲下去身子,一双手去捧了陈晓琪的手端详。可是,却再没见着她的手有动静了。
看许一山脸上布满疑惑,曾臻无比认真地肯定,“是真的动了,动了几下。”
按曾臻的描述,陈晓琪的手指尖刚才是动了几下。她的动作很轻微,不细心的人,根本感觉不到。
两个人死死盯着陈晓琪的手,盼望着能再次看到她的手指动弹。
可是直到将眼睛看酸,依旧没见着再有动静出现。失望之色不禁浮上脸颊。
曾臻一口咬定,刚才的确是看到陈晓琪的手指动了。她不安的表示,“一山,我绝不是眼花,确实是看到晓琪动了。”
她俯下身去,将脸贴在女儿的脸上,呜咽道:“晓琪晓琪,你快点好起来呀。”
许一山心里也难受不已。但他不能当着曾臻的面将内心的难受表现出来。他深知自己现在陈晓琪一家人心目当的重要性。在陈勇自首后,他是陈家唯一的顶梁柱了。他必须坚强,才能让她们鼓起勇气。
他很多次想过,陈晓琪虽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机体,但她的思想肯定还在。或许,眼前身边发生的一切,她心里都清楚明白,只是无法表达出来而已。
许一山的这种猜想一点也不奇怪。在医学上,确实存在这种现象。
陈晓琪目前的状况,等于人进入了深度睡眠。一旦苏醒,她就能记起曾经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切事情。
他们终究没再看到陈晓琪身体有任何变化。
曾臻让许一山去休息,嘱咐他道:“一山,你现在已经去了省里工作。衡岳市的事,能不管尽量不要去管。我们家现在已经不像过去了。”
许一山嗯了一声,点点头出了门。
曾臻突然提起衡岳市的事来说,出乎了许一山的意料。她是关心?还是在试探?或者是在暗示女婿许一山?一切都蒙在鼓里。
一出陈晓琪的房门,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许一山看一眼手机屏幕上江灵珊的名字,猛地想起几天前江灵珊说过要过来的事。顿时惊喜交加,赶紧打开接听键接听。
“你过来接我吧。”江灵珊在电话里说道:“我已经到了衡岳市。”
她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让许一山马上过去。
许一山哦了一声,挂了电话后冲进陈晓琪的房间,激动地对曾臻说道:“妈,我师父来了。”
“你师父?”曾臻茫然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许一山什么时候有了师父,更不知道是什么师父。
许一山连忙解释道:“妈,就是教我扎银针的师父。我给晓琪扎针的技术,就是跟她学的。”
曾臻高兴不已道:“好啊好啊,快请你师父过来。”
但江灵珊出现在曾臻面前时,曾臻惊呆了。
曾臻怎么也不会想到,许一山口里所说的师父,居然是个看起来少不更事的年轻姑娘。
她长得是那样好看,水灵灵的就像一颗刚拔出泥土的萝卜。她忽闪的睫毛下,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显得柔和恬静。
她浑身上下,根本看不出一个世外高人的影子。
“你师父?”曾臻迟疑着问,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笑容。
“对。”许一山认真说道:“妈,她叫江灵珊,是针灸界的传奇人物。我上次与你说的安书记偏瘫了,就是我师父一针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