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不好了!”一群人飞跑进灵霄宫中。
“慌什么?有话慢慢说!”分飞斥责了一句,就又拿起玉梳给云深梳起了头。
“是……”为首的一个嬷嬷跑得满头大汗,跪在地上道,“太子殿下刚才……”
云深听到“太子”两个字时,就预感到大事不好,不禁吓得一个激灵,“清儿又怎么了?”
“太子殿下刚才带着小公主飞走了!”秦嬷嬷觉得这事情要是瞒报,恐怕要出大事,项上人头不保。
韩清正是六七岁神憎鬼厌的年纪,这几日和辽远混熟了,没事就爱坐着辽远到处乱飞。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带上两岁的韩源,两个孩子和一把心智不全的木琴,也没有大人跟着,很容易出事啊。
云深吓得不清,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让睿帝知道了,辽远肯定是第一个倒霉的,自己把辽远送给韩清,也脱不了干系。
“太子可曾说飞去哪里了?”云深急忙问道。
秦嬷嬷摇了摇头,旁边一个宫女连忙禀道,“奴婢知道!前几日太子和公主去太后宫里请安,太后给他俩讲了河东道的故事,回来以后太子就总说要去宛州城游玩。”
“真是无法无天!”云深现在就想把那个混小子抓回来暴打一顿,“你们怎么也不看好公主?让她跟那个混小子干什么去?”
“奴婢们看不住啊!”几个嬷嬷和宫女叫苦连天,“公主如今也会跑会说了,总吵着要去外边儿玩呢!”
云深觉得脑子里面嗡嗡的,便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她经过这几年的修炼,法力才刚刚有所恢复,却也是大不如前,很久都没有用过法术了。
玄尘飞升去了,商桐在江南道结婚生子,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眼下她遇上事了,真是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
她的千里蛙也几年没飞过,如今是又胖又重,怕是飞不动了,若是蹦到河东道,又不知要耽搁多久。
想到这里,云深决定还是亲自去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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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州城,襄侯府。
一个玉面公子正坐在留芳居的大堂内,眼含笑意望着地上两个小娃。
地上摆着各色好看的糕点和水果奶酪,任由两个孩子取用。
“清儿,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襄侯府玩呢?”
一个丫鬟端来一盘水晶枣糕,刘昭摆摆手,那丫鬟便端到了一个锦衣少年的面前。
韩清肖父,才六岁一双眉眼就长得俊美无双。旁边那个两岁的小女娃则是玉雪可爱,眸中透出她母亲的影子。
“是祖母说,襄侯府好玩啊!”韩清极想保持太子的仪态,无奈却要拉扯那满地乱爬的韩源,干脆也坐在地上陪着她一起吃了起来。
“哦?是姑母……”刘昭眸中闪过一线失望之情。
“皇兄,母后也说过襄侯府好玩啊!”韩源忽然从鼓囊囊的嘴里蹦出一句。
“是吗?源儿,你母后还说了什么?”刘昭刚刚黯淡的眸子又来了精神。
韩源眨了两下晶亮的眼睛,看着刘昭道,“还说……”
“闭嘴!”韩清忽然喝止了韩源,“母后说不要和陌生男人说话,你忘了?”
“表叔也不是男人。”
“咳!”刘昭闻言,震惊地咳了两声。
“也不是陌生男人啊。”韩源总算把话说完整了,又喝了一口丫鬟端来的热汤。
“清儿,你母后可曾提起过我?”刘昭觉得从傻乎乎的韩源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便转向年岁稍长的韩清。
“有一次和父皇吵架的时候,我听母后提起过。”韩清抓着一只淡粉色的苹果,咬了下去。
刘昭瞬间精神焕发,身子前倾问道,“你父皇和母后吵架了?为什么吵架?”
“大概是……父皇有一次病了,说不想母后年纪轻轻就守寡,问母后要不要改嫁。”韩清其实自己也不明白那到底算不算吵架。
“皇兄,改嫁是什么意思?”韩源停下嘴巴的动作,扯了扯韩清的袖子。
韩清没理她,又继续说,“父皇还说要给表叔你写信。”
“你母后怎么说?”刘昭脸上阴晴不定,又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