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和云峰单独谈话,云暮便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些,振兴垂云阁,保护师妹。虽然会觉得有些压力,但还是开心占了大多数的,毕竟这两件事,都是他想要做的。
雪院的清晨总是安安静静,从前还有荣青墨在,而今,是真的只有顾灼华和云暮了。昨晚说了太久的话,这会儿敲了几遍门也不见人。云暮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将一盘果子放在桌上,还在碟子下压了纸条。
“醒后,千机楼。”
待到顾灼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原本以为会被责罚,迅速换好衣服赶到千机楼中,却发现他们正在『操』控小机关兽打架!
巴掌大小的机关兽在地上混战,云暮和云峰各自『操』纵着手里的丝线,全神贯注到根本没发现顾灼华进来。
“云暮!你怎么能用尾巴缠住我的爪子呢?还不给我松开!”
“师父您之前还直接伸手师妹?你这一觉可真是睡的久了些,这会儿才来。”
正在脑补云暮长出尾巴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的顾灼华就被这一声师妹喊了思绪,轻咳一声赶紧凑上前解释。
“师父,我睡过头,迟到了罚打扫厨房还是整理木料?”
“又想去厨房偷吃?晚一会儿就晚一会儿,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正好,这个锦猫给你,我和你师兄打了好几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你和你师兄打一场。”
和荣青墨的教导方式不同,云峰的要求并不严格,制作机关的时候气氛也很轻松,更多的时候是和云暮顾灼华一起坐在地上,偶尔还会耍赖皮。
更重要的是,云峰还教了他们两个一些剑法。云暮之前还有些底子,顾灼华却可以说是毫无根基,木剑经常戳到自己,扔下剑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总能隐约听到云暮和云峰的对话。
“师父,你再多教我一些招式,今日的这套剑法我已经记下了。”
“换做他人巴不得功课少一些,你怎么还要我教你?”
“我想保护师妹。”
原来,不管那些讨人厌的家伙怎么说自己不好,怎么骂自己是野丫头,他都还是一样对自己好,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他这么好,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呢。
几天后顾灼华才知道,他能坐在那指点已经很不错了,总比丢下一本书好些。
“师兄,这字迹看不清楚,要怎么练?”
顾灼华倚在树下翻看着有些泛黄的书页,一脸苦恼的用木剑戳着地。云暮坐在她身边耐心的辨认字迹,充当着师父的角『色』。
“这是一句心决,只能看到半句。这样,我们先把这里跳过去,等师父回来再说。”
“等我回来做什么?你们两个小东西又在鼓捣什么呢?留下的剑谱看完了?”
云峰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白衣上的血迹也是很明显,云暮和顾灼华自然是注意到了,一左一右拉着云峰坐下来上『药』。
伤口一看便知道是利器,虽说不深却是长的很,从手腕到手肘,仔细一看甚至能发现皮肉之下淡淡的青紫。顾灼华看不明白,心里却还是很在意的,随后毫不客气的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