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华与荣钦在海月小筑好不快活,身处宫中的唐喻斟可就有些不大习惯了,一连几日也不见荣钦上朝。每日面对这些奏折也是十分让人头疼,而顾灼华就像是一只小雀,胡搅蛮缠却又普通平凡,但无论如何,她的出现都让唐喻斟的生活起了些波澜。
无论是她神秘的身份,还是乖张的『性』子。
这一日又是早早的下了朝,坐在御书房里听着身边的常侍禀报宫中进账。
“礼部那边进献了些东西和一箱金条,摄政王那边来人说是需要修葺府邸,从中挪了两根。”
“叔父倒是很自觉罢了,两根金条而已,不必和他计较。你先下去吧,孤得在午膳前将这些要紧的事务处理好。”
常侍退出殿外,不过半刻,唐喻齐便走了进来,背靠在墙边看着唐喻斟坐在那里翻看奏折,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进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朝中风波暗涌,而唐喻斟就是那个站在浪尖上的人,稍有不慎便会沉沦其中。旁人都说一朝君主一朝臣,但唐喻斟偏又是继位不久,上面又有摄政王压着,实在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权当是逗唐喻斟开心,唐喻齐轻咳几声俯身凑到桌案前,双手撑在桌沿处,足够将奏折上的内容看的一清二楚。
“皇兄,你也不拦我?就不怕我做出些什么事来祸『乱』朝纲?”
“在这朝中,除了你,我还能信谁?若说是你祸『乱』朝纲,这重南不要也罢。你今日又来做什么?不是说要替我盯着叔父么?”
唯有在面对唐喻齐的时候,他才算是放松的,微微后仰了身子靠坐着,已然是满脸的倦意。唐喻齐见了倒也不多问什么,只坐在一旁自顾自倒茶,长出了口气。
“日后怕是盯不住了,我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全都被遣送出来,也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皇兄你也知道,他的府邸怕是王城中最难潜入的地方,不光是守卫森严,还有”
提起唐风松两人便是都头疼的很,索『性』不再研究这个,唐喻斟将一块令牌扔给唐喻齐,低声嘱咐。
“帮我走一趟侯府,瞧瞧荣钦这几日在府中做什么。”
“皇兄竟然不知?小侯爷告假七日,却并未说明是因为什么,不过据守城兵士说,几日前已经出了王城,还带着那个柳姑娘。想来这二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也不知怎么就混在一起了。”
原来是特意告假带着女人出城游玩,这荣钦当真是情深啊。
唐喻斟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奏折,奏折一端很快生出褶皱,唐喻齐伸手救下奏折,与此同时却也曲解了他的心思。
难不成是皇兄开始惦记女人了?唐喻齐笑着坐在他身边,低声说道。
“皇兄继位许久,后宫却还是空空如也,如今父皇丧期已过,皇兄也该选些姑娘入宫,一则充实后宫,二则留下当做侍女伺候。您看现在伺候的宫女,年纪都跟我差不多大,怕是入不了皇兄的眼。”
这句话倒是说的颇为真实,唐喻斟的心思都放在政事上,根本没有时间在意什么男女之情,只是现下,不管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其他的什么,都该好好的选些秀女才是。
隔日,甄选秀女的告示就已经粘贴的到处都是,除去几位朝臣家中的姑娘,其余人也可参与。
荣钦和顾灼华在海边也算得上玩了个痛快,今日刚好回城,此刻顾灼华还在睡着,荣钦也是闭目养神充当着她的枕头,直到回府后直接抱下马车。
荣端正要迎上来问候却被荣钦一个眼神制止。而跟在荣钦身后进府的,竟是一个面生的家伙,荣端心有敌意,却还是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