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是从荣钦口中得知顾灼华受伤的,但却根本不知道伤在哪里,这会儿感觉到顾灼华僵着身子不敢动便猜到七八分,扶着她重新躺好才像年幼时一样让顾灼华自己挡住不能看到的地方只留下伤口的位置。
白『色』纱棉布上的血迹足有拳头大小,看起来像是利器所伤,看着顾灼华的精神尚可,便知道处理得当。
“你呀,就知道往我怀里钻,把伤口都忘了?躺好不许动,晚些时候给你做好吃的。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云暮面上装作轻松,但整颗心都像是被揪起来了。伤口距离心脏不到一寸,动手的人一开始便是想要命的。不过还好顾灼华也是在垂云阁练过剑法身形的,不至于吓到不会躲闪。
一提起这伤口,顾灼华便想起这些日来的遭遇,不知不觉眼中就已经盈满了泪水。
“我不知道,他们人多,支走了竹枝抓住我,二话不说就动手,玉箫里藏着的短刃倒是帮我抵挡了一阵,不过没挡住他的暗器。前日的时候,院子里死了好多人他们都睁着眼睛,血流了好长”
未等顾灼华继续说下去,云暮便侧过身躺在了顾灼华身边,四目相对之下,顾灼华便笑了。
“师兄在就不会害怕了,从小,就是师兄保护我。”
“按你的话说,这里并不安全,小花儿师兄想带你走。”
云暮不是荣钦,他要守护的只有垂云阁和顾灼华而已,此刻他心里想的,便是让顾灼华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无论到哪里都好。
这个心思,瞒过了所有人,借着入夜荣钦去见唐喻斟的功夫,云暮便直接带着顾灼华离开了小院,这一切是辰纱看到的,她并未阻拦。因为她清楚这个女人要抢的是楼主的男人,走了更好。
次日清晨,云暮便直接易了容带着顾灼华离开盛德城,雇了马车一路回到垂云阁所在的山下。
垂云阁山下是个小镇,名叫青溪镇,这里的人多少和垂云阁的人有些来往,有些也是认识云暮的。
时间紧迫,云暮便只好带着顾灼华住进了云峰的旧居。
“师妹你看,这里可是师父住过的地方,我之前还来打扫过,想不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颠簸了这一路,伤口可还好?”
自小的交情,倒是没什么顾忌,顾灼华任由云暮将自己抱来抱去,而她放心的连眼睛都不睁。
“还好,路上才上了『药』,没事的。”
“睁开眼睛看看,墙上的画好不好看?”
顾灼华闻言睁眼,只看到墙上的画中有一株桃花树,青瓦的顶子,上面还站着一个白衣少年,树下是一个青衫小姑娘。
“是雪院!师兄你竟然把我画的那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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