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交给我,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听话,先睡一觉再说其他的,师兄这次回来多陪你几日,你不必担心醒来见不到我。来,躺好……”
对于云暮的温柔,顾灼华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从小时候的童谣,到现在的关心,回忆起来的时候,每一个身影,都是云暮。
就连他的声音似乎都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原本就有些虚弱的顾灼华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转过身后,云暮脸上的笑意便已经收敛干净,半低着头握紧了手里的卷轴。他知道这误会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不会轻易解开,但为了垂云阁的安危,他总要迈出这一步。
当唐喻斟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何其英明,又怎会猜不到眼前之人便是云家的人。
“侯府内倒真是人才辈出,竟还有人能解开这机关卷轴。你是云家少主?”
“花厅一叙,她还需要休息。”
唐喻斟到底还是在意顾灼华的,即使对云暮充满敌意却还是和他一起出了房间,重新坐到花厅内。
只见云暮跪地将卷轴双手呈上,一字一句说明。
“垂云阁当年并未做任何背叛重南的事,定兴候的妹妹荣青墨,也曾教导过我,只是她不许我叫她师父。她应该算是可信之人,其余的真相,都在信上。云暮不求其他,只求王上为垂云阁正名,日后不再受到江湖以及朝廷排挤。”
事发之时唐喻斟也不过十岁上下,对这些事务尚不熟悉,只是知道当时先帝因为此事御驾亲征,又重伤归来,终归是惨败在敌军手下。
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将其收入怀中,随即冷笑着看向云暮。
“杀害禁军,让辽越占了上风,还不是背叛重南吗?你们垂云阁行事总是如此偏激,即便是禁军训练有素也还是抵挡不住你们垂云的机关,当年一战六千英魂,你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云暮并不知道当时的惨烈之景,只是相信他的父辈绝不是会背叛重南的罪人,只是在唐喻斟的追问下,他纵使辩解也只是苍白无力。
悄悄握紧了袖中手掌,朗声回答。
“那些垂云前辈也只是为了自保,当时垂云阁被围剿,他们总不能束手就擒。谁又能料想到辽越之人如此狡猾,抓准了那几日攻入重南?”
“就是因为这进攻时间太过巧合,我才怀疑这其中有鬼!垂云前一日反攻禁军,辽越之人隔日便来攻城,你说,若是毫无勾结,怎会如此?”
说着,唐喻斟便直接出手攻向云暮,云暮腰间虽有佩剑,但他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和唐喻斟动剑,只得步步退让,任由唐喻斟将他的剑夺去,利刃架上颈间。
若是他的死能换来垂云阁的清白,顾灼华的平安,也是值得的。除了他,还有云峰可以继续掌管垂云阁,但这误会,不能再深了。
抱着以死谢罪的心思闭上双眼,等待着唐喻斟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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