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陆行之的指导,荣钦的骑『射』也算得上是进步了不少。虽说之前荣钦也曾学过马术,但直到他坐在马背上拉弓的时候才知道,会骑马和会骑『射』是两码事。
若是学的不够好,他恐怕就会变成冒牌的千夜殿主。
转眼之间赛马会便已开始,王城城郊高墙圈出来的马场便是赛马场地,直线赛道上铺了细沙,立在侧面的钼靶明显要比标准的尺寸大上一圈,而中心的红标却是足足小了两寸。看起来是放松了要求,实际上却是只会更加艰难。
这些物件,都是唐风松派人安排的,荣钦跟随着唐风松一起进场的时候,就觉得他根本忘了这次参加比赛的还有他的女儿。
这一次赛马会也算得上是改头换面,除了唐风松,多了一个荣钦,除此之外,还有几位朝臣观战。参赛之人便更是复杂,有朝臣家的公子,还有王族贵胄,更是少不了江湖之上打算扬名,或是想入朝为官的侠士。
“此次赛马会看来一定有不少热闹,小侯爷『操』办赛马会,怕是无缘比试一场,明年若有机会,一定让你一展身手。”
“臣对于骑『射』之术倒是并不精通,父亲不希望臣上战场,倒也并未悉心传授。此次臣倒是十分期待您的女儿再次拔得头筹。”
人人皆知,摄政王的身份是几乎可以和王上平起平坐的,此次赛事规模之大,来客之多,更是可见其财力人脉。此刻唐风松坐在檐下,倒是显得十分惬意。
马场挨着一处行宫,行宫偏门正延伸出一处『露』台,正好被当做唐风松的专属看台,而荣钦的身份特殊,又是刑部尚书又是忠臣之子,虽说不能和唐风松坐在一处,却还是得了一处清净所在。
马场角落处,正有一个凉亭,庭前花架此刻倒是并未凋零,依旧一片绿茵,而花架之下,正站着一个侍女,单手抱着柱子东张西望,丝毫没有谨慎之意。
荣钦只是浅浅一笑,并未出声提醒,只是低头整理着参赛人员名单。
“第一场,骑『射』钼靶,正中红心三箭以上算作胜出。第二场,骑『射』吊壶,瓷壶被吊着,悬在半空,各位需要在骑马行进中『射』壶,若是瓷壶碎裂,则算赢。第三场,自由展示,各位可随意展示自身优势,由摄政王以及在场其他参与者评定优劣。”
夜尽本就生的俊美,此刻一身华服站在高台之上更是显得十分夺目,看的在场为数不多的姑娘们纷纷犯起了花痴。
比试先后无关身份,都是抽签决定,一个时辰过去后众人也都有些厌倦之时,站在暗处的陆行之才牵了马走出来。一袭白衣出尘,长发半绾,只可惜是蒙着面的,根本看不到长相。
“在下柳汀,千夜殿之人。”
陆行之微一行礼,便直接翻身上马。踏云经过这几日的配合早已熟悉了陆行之的指令,前两场都是表现极好的。第三场时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小坛酒,侧骑在马背上抬手畅饮,又仗着轻功武功在马背上显摆了一通,不由看痴了众人。
“分明就是个酒中仙,出尘缥缈之感,偏又带着酒香和烟火气,加上这颀长的身形,实在是妙极!”
“这半刻胜过之前的一个时辰,先前那些人开的我都要睡过去,唯独此人不同,待到今日结束,我必定要去结识一番。”
凉亭内,那侍女因着看陆行之,将酒都倒在了石桌之上,荣钦见状则是即使握住了她的手,随即无奈一笑。
“嫣儿,你若是想看就坐下来看,不必真的将自己当做侍女。”
“那可不行,这里人太多了,到时候被唐风松知道你带了个陌生侍女进来,怕是又要责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