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得了便宜还卖乖,最是适合顾灼华如此看似清纯无害之人,况且之前的事虽说并未抓到凶手,却也足以证明顾灼华并不是杀害逐羽的凶手,而这一次顾灼华又被抓住,因为一个包袱被押进戒律阁,换做是谁也会觉得是聂江峰怀疑她。
况且这戒律阁内的弟子人人手中拿着戒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还好荣钦谨慎,即使是写信也并未『露』出马脚。
而今一封信使得包袱的事真相大白,云暮也是跟着帮衬。
“昆吾心法丢失,庄主心急也是必然,巡视弟子见我二人行为不妥,将我二人送至戒律阁也是职责所在。而今庄主也知道此事是误会,也该放柳姑娘离开。云暮身为垂云阁少主,也有责任帮您查清此事,回到住所后,云暮自会留意身边可疑之人。”
这几句话说的是有里有面,既是维护了聂江峰的面子,更是护住了顾灼华,聂江峰也不是个好事之人,见云暮如此一说,也就直接点了头。
“此事确实是老夫一时心急,错怪了柳姑娘。想不到又是误会一场既是无事,就快回杏阁去吧,百里先生整日里一人整理『药』材也是辛苦,这会儿聂昆那小子也已经过去了。”
云暮扶着红了眼眶的顾灼华起身,帮着她收拾好了包袱更是和她一起回了杏阁。
聂昆倒是头一遭见到顾灼华红着眼睛半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随手拿了一块黄连送到她眼前。
“鬼丫头你这是被谁给欺负了?来吃块黄连提提神?”
“还不是你那爹爹到现在还怀疑我,让我在戒律阁里打开包袱检查!心法丢的时候我明明是在杏阁的,休假回侯府的那天心法不是没丢么。之前污蔑我杀人,现在又怀疑我头心法,我原本也不想计较,这明显是他不想放过我啊。”
顾灼华一边说一边趴在桌案上双手拍打着桌子撒气,却只见聂昆忽然笑了起来,将手里的黄连归位,随即笑道。
“我还以为你为什么难过呢,原来是为这事,你不知道,今天一整天已经把所有的世家弟子都盘问一个遍了。我当时也在场,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所有的人都是单独审问,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场面呢。就算你没接那个包袱,也是得被盘问的。只可惜,什么都没问出来。”
原来是这样,顾灼华的心里算是舒服了,站在一旁的云暮也跟着笑了起来,蹲下身『揉』了顾灼华的脸颊,随即将手里的包袱放在顾灼华身边。
“东西放在这里,我还得回去和师父研究一下心法的事,你乖乖的不要『乱』跑,男弟子的住处也不用去了,以后我来找你。”
所有人都被单独盘问过,云暮不由得开始感叹,聂江峰究竟是有所在乎这本心法,竟不惜如此兴师动众。
回到云峰所在的客房,云暮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随手拿了一本书就要走,却被云峰叫住。
“书拿反了,要是我们没记错,这本书你十三岁就会背了,这会儿拿回去做什么?看你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师父,聂昆说所有的世家弟子都已经被盘问过,还是没有发现都到心法之人,这样说起来,会不会和师姐有关,毕竟她的身份不同寻常。虽说当时流浪在外,但既是回到尹府,摄政王便不会不知道她的存在。”
云暮的心思向来细腻,云峰听过这话之后也是顿时察觉尹月霜偷心法的可能『性』很大,片刻不敢耽搁,当即便赶去见了聂江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