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也喝醉了,当他回到国侯府时天已经黑透,因为最近在学院惹的事情比较多,他本来不打算短时之内回家,但作为一个纨绔,没钱了自然要回家拿。
“少爷,您回来了。”
见李顽走路都打踉跄,随时可能扑倒在道旁的花丛里,李老管家似乎并不惊慌,赶紧招呼几个下人过来将其扶住。
李顽打了个酒嗝,将扶自己的下人轻轻推开,嘿嘿笑道:“李叔,我爹呢?”
老管家回道:“老爷还在书房,我这就去告诉他。”
李顽赶紧挥手,姗姗道:“还是别叫他了!我这样被他看见估计又要挨骂了,我还是明儿早再去拜见他老人家吧。”
“好的,少爷,那老奴扶你回去休息。”见他晃晃悠悠快站不稳了,老管家上前扶住。
李顽点了点头,跟着管家往院子里走,笑道:“李叔,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最近手头紧,叫帐房提两千两银子给我如何?”
老管家没有任何惊讶,依旧回道:“好的少爷,不过老爷吩咐过,少爷在府中取钱必须先告知他。”
李顽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还是算了吧,钱能不能讨来另说,讨来几十鞭子家法倒是十拿九稳。”
眼珠子转了两圈,又道:“扶我去妹妹那里,许久没见妹妹甚是想念,且去叙叙旧。”
李顽和李玉的同父同母,其母过世的较早,两兄妹关系很不错,只是在外人看来似乎妹妹比哥哥更加稳重成熟。
“哈哈,妹妹有没有想念为兄?为兄在书院苦思进学甚是想念。”
李顽来到李玉的房间,一屁股就坐下,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水,晃晃悠悠的倒了一杯喝了起来,全然不顾李玉杀人般的眼神。
李玉站在一旁,穿着一身轻纱长裙,头发没有缚起来,很随意的披散在两肩,看上去极是好看,眼神冰冷道:“那可真是苦了兄长,却不知兄长思的是哪位春香楼的姑娘?学的了哪一路赌钱法子?”
“妹妹哪里话,为兄可不是那样的人。”
李玉见李顽提着茶壶往精细的小茶杯里倒水,聚精会神,眼睛都瞪的老圆了,茶学却还是不停往外面倒,气呼呼的上前从李顽手中夺过茶具,帮他倒了一杯,重重的放在李顽面前。
李顽嘿嘿一笑道:“还是妹妹对为兄好。”接过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总算清晰了几分。
李玉在他对面坐下问道:“去见过父亲了吗?”
李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哪儿敢啊,还不得被打死。”
李玉轻轻一顺长发,恨铁不成道:“哥,我们母亲去世的早,家里就你一个男丁独子,你却为何总是惹父亲生气?”
李顽看了看妹妹,似乎有些迷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相比于做一只笼子里的孔雀,我更喜欢做一只任我飞的斑鸠。”
“可是李家这个庞然大物最终还是得你来抗起来。”
“不是还有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妹妹吗?”李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