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左珍造反啦!”猴尖儿几乎是冲进杨易的屋子,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正在帮咖啡倒腾毛发的杨易手中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手下的活儿,道:“说清楚点儿。”
猴尖儿急道:“两日前公子的打草惊蛇果然奏效了,这两天高左珍都没有出过高府,不过据我们观察,他没闲着,两日之内几乎会遍了成州府所有与高府交好的大族。”
匀了口气,猴尖儿又道:“今天凌晨,包括三大商行之一的黄门和崔氏两家在内的成州城过半商行都没有开业,府邸也是闭门谢客,就在方才,各家大族都带着自己是门客护卫向高左珍的府邸聚拢。
高左珍一声令下,近千人已经气势汹汹的向刺史府挺进。同时高左珍还檄诰全城关于陶贺的所有罪状,号召全城军民讨伐陶贺!”
杨易听猴尖儿说完,将咖啡放了下来,臃胖的咖啡撅着屁股蹦上床榻继续补他的回笼觉。
杨易起身走到水盆旁一边洗手一边笑道:“这高左珍还挺有人脉的,竟然拉上这么人陪他造反。”
猴尖儿激动道:“没想到公子的计谋真的能奏效。”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高左珍本来就是一只惊弓之鸟,哪怕弹一弹橡皮筋儿都得吓的他满场乱飞。这人呐,活的越老就越珍惜自己那条小命,陶贺想长生,高左珍自然也不想早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们也杀向刺史府!”猴尖儿摩拳擦掌道。
杨易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一块豆沙糕咬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怎么办?我告诉你,除了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其余人都给我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准去。
螳螂在和蝉斗的正欢,我们想做麻雀首先就得有做麻雀的自觉,乖乖的待在窝里面看他们斗出个模样来再说。”
猴尖儿想了想道:“那公子你觉得陶贺和高左珍谁是螳螂谁是蚕蝉?”
杨易想都没想就道:“高左珍就算了吧,他能打进刺史府就算不错了,陶贺要是这么容易被吃掉,他也不可能坐着成州刺史这个位置二十年而纹丝不动。只是这老家伙隐藏的太深,让高左珍和他的狗腿子们以为年老的陶贺已经变成一只兔子,实际却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猴尖儿越听越迷糊了,捞着头道:“那公子挑拨高左珍造反的意义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动手?”
杨易摇了摇头道:“意义当然是有,而且非常重要,一则高左珍能帮我们试探刺史府的水到底有多深,二来可以分散陶贺的注意力,让我们和苏家都被他忽视掉,再一个…就是对成州甚至蜀中势力的重新洗牌。”
“最近一直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左思右想我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就是一旦我们拉陶贺下马,如何才能得到蜀中各方势力的支持。如今高左珍可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他拉着了这么多人跟他造陶贺的反,一旦失败,陶贺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无论是支持高左珍的人还是保持中立的人都会人人自危,重责抄家灭族,哪怕那些保持中立的大户以后也一定会受到陶贺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