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望着远去的车马,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害怕一路向前的梁凡,再也不会回到长安,但他又能怎么办,追到天涯海角吗,可这样会不会被他当做是笑话或者是羞耻。
马车上伊穆掀开车帘,看着繁华的街景,犹如她第一次入长安的模样,只是心境变得不同。
“老大,其实长安也没什么好的”阿卓对这长安也没啥可留恋的,唯一让他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伊穆。
“送我到城外后,你就跟着我哥一起回来吧,男儿不应该不禁锢在山野间”伊穆放下车帘,郑重其事的同阿卓交谈。
“老大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阿卓当然不肯离开伊穆。
“你不想着建功立业了,不想着娶妻生子了”伊穆打趣道。
“人活到头不过几十年,要那些身外物干什么,至于娶妻,你不是说要将阿蜜硬塞给我吗,实在不行我就将就着呗,她多少也算个女人”阿卓说的很是勉强。
“你想得美,我才看不上你呢”阿蜜心想自己再不济也不可能跟阿卓凑活在一起。
“你俩先商量好再找我来说,不过也别太磨磨唧唧的,不然被抢走可别怪我”伊穆看着俩人一见面就吵吵闹闹,不是真看不惯对方,那就是真看上对方了,至于是前者还是后者,那就要他俩自己好好去琢磨,外人参与不了。
“一辈子都不可能”阿蜜气呼呼的转过身子,背对着阿卓。
“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知道”阿卓也来气。
储秀宫
柳诗画已经好几日未见到司马燚了,也没有心情去打扮。
“娘娘,您今天想带那支簪子”小翠比划了一支金簪和一支银簪。
“随便,反正皇上也看不见”柳诗画随意拿了一支桌上的,插进发髻中。
“娘娘,您今天还去皇后那儿请安吗”
“当然,我要让那个老女人天天看着年轻貌美的我,然后自怜自艾老的更快”柳诗画的想法确实不同寻常,能想到常人所想不到的,活的还挺明白。
小翠说不出口,也不能说,柳诗画跟达雅比差的不止是一星半点儿,但她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何还那么的自信,难不成是眼睛瞎吗。
柳诗画扭动着腰肢特地绕着勤政殿去达雅的寝宫,期盼着能巧遇上司马燚。
“皇上”柳诗画没想到今日运气这么好,刚巧碰上司马燚从殿内走出。
司马燚听见这喊声,收回去刚刚迈出的那只脚,殿门接着又被紧紧的关上,任凭柳诗画怎么捶打纹丝不动。
“皇上,您这老是躲着柳妃娘娘,到时候太后那边又该说了”福公公劝说道。
“太后这么喜欢她,怎么不留在自己寝殿,要放她出来”司马燚头痛的紧。
“皇上,太后也是一番好意”
“这哪是好意,分明就是对朕不满,派了这么个难缠的人缠着朕”司马燚有时候真不知道太后在想些什么。
“皇上,您开门啊,臣妾知道您在里边儿”柳诗画仍旧不依不饶。
“娘娘,皇上正忙着处理政务,您过会儿再来吧”福公公冲着门外喊道。
“皇上,您就饶出一点儿时间,陪陪臣妾吧”柳诗画岂不知道这是司马燚的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