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婢子什么都没有做啊王爷,婢子只负责为公主洗浴而已。”
李袀又指向另一个人:“你说。”
“回王爷的话,是是春蝉……春蝉她拔了公主的头发。”
被提到名字,叫春蝉的宫女躲在后边身体颤抖着朝李袀跟前爬过来:“奴婢不是故意的,王爷饶命,太子饶命。”李袀抬脚就踹了过去,他力气大又练过功夫,春蝉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这一脚躲也躲不开,被踢到了一只花盆上磕破了头,仍是跪伏在地:“王爷饶命。”
“来人!”
“在。”太子李祎一喊,漪兰轩外的千牛卫便进来了几个。
李祎道:“留着她的命,将她头发拔光了送掖庭去。”
被他喊进来的千牛卫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两个人上去按住了春蝉,又来了两个人一边一个动手就开始照吩咐给春蝉来个“头皮按摩”?两个糙汉子可不是手上没多少力气的老嬷嬷,若是李莲娘自己下命令啊,也不过是打算让老嬷嬷拿剪子剪了春蝉这一头的头发而已。
果然么,她这个公主还是太善良了些,想着到底是三兄府上的人没打算让她们见血。
李莲娘看着春蝉头顶上很快就秃了一小块,汩汩的血泡往外鼓随后渗出血往脸上流,春蝉一边哭一边喊着太子饶命。李祎和李袀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妹妹受到惊吓,三人一道往漪兰轩的花厅走了,其他几个千牛卫也一路跟着来到了花厅外把守着。
宫女们过一会儿来花厅内奉茶时,手都是抖着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公主会惹着太子殿下或是王爷发怒。先前她们这些王府的宫女内侍还有千牛卫确实没有把琅琊公主太过看重,想着虽说是本朝唯一的公主殿下,可自小被撵到了莲华山出家修道,皇上皇后不疼的。
可现在看来,她们这些胡乱揣测皇上皇后心意的下人,以后是万万不能再在公主面前出半个差错了。都知道这位新任皇太子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哪怕是对太子妃都没这么温柔,昌平王殿下也是,从没就没见王爷什么时候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也只有公主面前才这样。
宫人们都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垂着手站着,李祎三兄妹坐在一起也无非是聊一些家长里短,李莲娘知道以李祎的性格,不会和自己谈那些朝中的事。李祎这次来昌平王府主要就是为了看望她的,留下在漪兰轩一道用了午膳后才离开,李袀倒是一直待到了申时。
又过了两日光景,让李袀随军的旨意下来了,李莲娘让人去打听了这次随军出征的几个军医的出身还有家族背景,又写了一些药方让人去采集药材。李袀离京前得了恩旨不用再去宣政殿站班了,得了空就喜欢带着妹妹四处逛,中间还带着李莲娘去赴了两场诗会。
说是诗会,不过是贵族长辈们给小辈们安排的一个互相相看的机会罢了。
原本皇后韩青娘是早就打算给李莲娘办一场赏花宴的,到时候也好让各家贵女宗妇等,都来见见她这个琅琊公主。可是李莲娘初回长安就先后遇到了这些事,也着实让人嗟叹。
李莲娘对这些人情交际往来不甚关心,倒是李袀临行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与柳总管等人说:“本王走了,呜呜呜你们可要好好照顾我妹妹莲娘啊,她要是受一点儿委屈,回来我拿你们是问知道吗?!”
“王爷放心,奴婢等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殿下的。”
“是啊王爷就放心好了,而且王爷您这话都说了好几天了,属下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李袀咬牙:“咋滴了本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舍不得不行嘛啊?!去去去,老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