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为孤单对着畜生自说自话可以理解,但一般没人会教畜生读书写字做水泥吧?毕竟对牛弹琴自古皆有,教牛弹琴的古来罕见,更何况是教猪做水泥。
然而,没有会弹琴的牛,却有会拌水泥的猪!
并且这头猪拌出来的水泥还有模有样的。
“这个水泥是?”
“主人经常干,我看着主人学的,。”
“?”
苏临觉得很离谱,水泥应该是非常复杂的工序,一头猪在旁边看着都能看会?
这时,陆竹雨站出来说:“八戒师傅已经教过神机营的工匠了,其实很简单,和高祖皇帝说的那些配料也一样,只不过高祖皇帝没把加工方式说出来,所以神机营的研究一直没进展。
现在想想还真可惜,若在当年能把水泥造出来,十年前那场仗就不会打得这么辛苦,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了,唉,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个步骤。”
苏临无心关注什么水泥,他现在更关心猪八戒的主人在哪里。
然而当他问起对方的下落时,猪八戒却说主人或许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那一天对猪八戒来说是很平常的一天,那时他还只是一只有名字的猪,在猪圈里快乐地拱食,它的主人与往常一样光着身子,在院中打井水冲凉。
按照惯例,主人在冲凉结束后,应该和来给它添猪食。
但那天突然来了个人,进院子和主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主人就冲进了屋里,屋子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像雷公在耳边打雷。
后来猪八戒有了人的智慧,才在回忆中明白,那是三八大盖的枪声。
而当时猪八戒什么都不知道,它被那巨响吓得畏缩在猪圈的一角,看着那人冲进了屋子,没多久听到了主人凄厉的惨叫,一个血红的人影提着三八大盖夺门而出,冲进林子里消失不见。
然后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走出屋子,手里拎着一张皮。
猪八戒对那天最深的记忆,就是它没食吃了,整整好几天都没食吃。
不过好在还有其他猪,它填饱肚子有了力气,最后还是撞烂了木栅,成了一头自由的猪。
“人没了皮,大抵是死了,但既然我能变成人,那主人活着也说得过去。”八戒说得理所当然,听不出他对曾经的主人有什么感情。
听完对方的讲述,苏临感到一阵消沉,这种冥冥中的错过,让苏临想起了穿越过来就驾崩的朱九勤,他不禁懊恼地猜想穿越者之间,是否有着绝对无法会首的绝对规则。
然而苏临很清楚,这种想法只是他对此种糟糕宿命一厢情愿的丑化。
“既然我已经告知了水泥的做法,是否能兑现您刚才许诺的承诺呢?”猪八戒扭头看向陆竹雨。
陆竹雨一愣:“这,这是当然,但我还不知道八戒师傅擅长什么,您是否还会其他技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