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落着厚帘,我一挑走了进去,屋里很暖,墙角烧着火炭,四面挂着山水画,我看到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很长,又低着头,头发差不多过了膝盖,看不清脸,她的手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仔细看才知道怎么回事,她手里拿着指甲剪,正在用心剪着指甲,
我走过去鞠了一躬,双手抱拳说,这位姑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走出去,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那女人说,
我疑惑,姑娘但讲无妨,我知无不言,
这个问题我问过你,女人说,你一直在逃避,
我不耐烦道,你问吧,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吧,请你告诉我,TA在哪,女人缓缓抬起头,
我吓得差点没坐地上,这个女人根本没有脸,脸部像是掏空了瓤的大西瓜,是个血淋淋的红坑,
我吓得动不了地方,站在原地两条腿发软,这个女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TA害死了我们,TA在哪,我要报仇,女人“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
我曾经做过一个噩梦,自己是医生,这女人是病人,也是没有脸,直不楞登问我,TA在哪,她说的这个TA我连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大姐不带你这么玩的,多少给个提示啊,
我吓得一激灵醒了,擦了擦脸,心有余悸,看看表凌晨五点多钟,没有睡意,躺在床上发呆,
越琢磨越不对劲,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赶紧找到解南华要个护身符,
前些日子给解南华打过电话,他们八家将正在青海,也不知现在回没回来,
现在太早,打电话过去也不礼貌,我不敢再睡,靠在床头熬时间发呆,
好不容易到七点多钟,本来应该上班,可我觉得护身符没挂上,以后还要倒霉,上班的事先放放,把护身符拿到手再说,
我看时间差不多,尝试着给解南华打了电话,没想到他真接了,和解南华用不着兜圈子,有事直接说,我把自己想请个护身符的事情和他说了,解南华让我到解铃的房子去,他已经从青海回来了,正在和朋友谈事,正好时间方便,
我打了电话跟土哥请了半天假,然后马不停蹄赶紧去解铃那里,
解铃家我去过,他现在不在,暂时归了解南华,我到的时候,解南华正和一人聊天,我一看乐了,正是圆通和尚,
他们看我到了,没有避讳我,继续谈论,我听了才知道,原来圆通正在和解南华讲码头上的事,
解南华能看出刚从外地回来,没有休息,风尘仆仆的样子,虽然疲惫神色却还不错,听着圆通的描绘,正凝眉沉思,
圆通把当时情况讲完,下面应该是他个人看法,谈谈谁的嫌疑最大,可他突然话题一转,不再说这件事,反而问解南华这次青海之行是否顺利,
解南华叹口气:“无功而返,已经找到了踪影,没想到却是假冢,又中了圈套,”
我忍不住问:“你们在青海干什么啊,为什么那么多高人都去了,”
解南华把我当成八家将的后备干部,自然也没瞒我,他说道:“我们在找一个人的下落,他失踪了近千年,最近有出现的迹象,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谁啊,出现在青海,”
解南华道:“整件事的起因是一伙盗墓贼,他们在青海挖出一个古墓,墓里没发现什么,等到他们回去之后,怪事出现了,盗墓的四个人全都死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递给我,我打开图片库,看到里面有几张照片,都是用手机翻拍的,
最上面是一具尸体,死在宾馆的床上,面容极度苍老,像是百岁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