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定义这个人的性别,暂且叫她吧。她来到床边,赤着脚上了床。就在这时,我听到从她的身上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像是录音机放在空旷的废弃大楼里录音,杂音和电流声很大,录到的风声发出一种空洞“嗡嗡”声,似乎还有女人在细语,不知说着什么。
这个陌生的女人已经上了床,来到我的身边。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左面是小姐,右面是诡异的陌生女人,她们一起朝着我吐气。我全身燥热,她们两个分别伸出一只手开始拉我的胸襟。
小姐的手白皙异常,而陌生女人的手留着特别长的红色指甲,形若鹰爪。
她在我的身边,那股声音越来越强,像是无线电被莫名的工业信号干扰,滋滋啦啦响个不停,有些刺耳。
我的上衣被拉开,陌生女人的红色指甲按到了我的心脏部位。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下一秒钟,她极有可能用手来挖我的心。
此时烟雾弥漫,我全身没有力气,软玉偎怀,耳边又是诡异的声音,这些东西充斥着我所有的感官,昏红房间里充满了香艳妖异的气氛。
我尽力咬牙挺着,脑子越来越沉,有两个声音在耳边充斥,一个是就这样吧,挺舒服的,别挺着了。还有一个是,冲过去,危险,加油。
我猛地大吼一声,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疼痛传来头脑清明。趁这么个瞬间,我猛地从床上跳下去,此时房间里烟雾腾腾,那个陌生女人不见了,声音也没了。
我赶忙吐掉嘴里的烟,再看那小姐躺在床上,娇喘吁吁,脸色潮红,看着我不停招手,喃喃地说,大哥你去哪,来啊。
我头重脚轻拉门,门上着锁,怎么也弄不开。我看到床头柜有一杯水,拿起来照着姑娘的脸泼过去,她满头满脸都是水,略有些清醒,惊疑地问,大哥你干嘛?
“带我出去!”我说。
“还没玩完呢。”她说。
“钱我照付,让我出去。”我气喘吁吁地说。
姑娘站起来,摇摇晃晃打开门,脚有些发软,我赶忙扶住她。她带着我从密室出来,一路顺着走廊向外走。来到外面的前台,她叫着我去登记。登记的时候,我记住了她的号码是95号。
等我从休息室出来,只有王庸一个人在更衣室,他正在翻手机。看到我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肯定是老菊你先出来。战斗力差远了。”
我脸色不好看:“别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去。”
“那你干嘛去了?和小姐谈人生谈理想?”王庸眨着眼看我。
我一股无名火起:“以后这样的事你们别叫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庸拉住我:“别啊,就算你战斗力差,也用不着恼羞成怒嘛。以后再出去吃饭,给你要点羊鞭驴鞭之类的东西补补身子。”
我现在心急火燎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廖警官,没空跟他贫嘴。我打开更衣箱开始换衣服,这时老黄晃晃悠悠从里面出来:“怎么这就走?”
王庸那张嘴真是吃大便了:“老菊时间太短,他挨不住面子,怕你们说他,想跑。”
老黄同情地说:“老菊,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该补补该吃药吃药。”
我说:“你别听铁公鸡胡说八道,我是真有事。”
我也不跟他们废话,穿上衣服就走,来到外面给廖警官打了个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廖警官道:“你赶紧回来,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我来办,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我给王庸打了电话,低声告诉他,让哥几个赶紧走,千万别声张,这个场子很可能要被警察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