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玩意别看是黄鼠狼,可比人的情义重,多少次我面临险境,都是它在旁边陪着。比人有人情味多了。
扒了半天,那些胶带还是没有清理好,手指头生疼。我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趁手的工具,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家徒四壁。
看看表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对崽崽说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去吃点饭,顺便买点工具,等回来我给你捎好吃的。
崽崽“唧唧”乱叫,显得非常焦急,从我的裤腿一直窜了上来。
它的意思是根本不想在这里单独呆着,我没办法,只好把它揣进内兜,一起带出去。
小区周围的饭馆还是挺多的,我简单吃了点饭,在大街上溜达,找不到五金店。只好到一些小超市,把需要的工具勉强凑出来,买了剪子裁纸刀什么的,本来想买锤子和扳手,根本买不到。
吃过饭后我回到家里,没急着干活,喝了瓶水,有了力气重新蹲在那扇诡异的门前,用裁纸刀划着胶带,好不容易把这些胶带纸清理干净。
最大的问题是,这扇门没有开启的着力点,关得死死的,我用手指头扒着门缝很难开启,里面好像上着锁。
我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查阅了一下本市的五金商行,计划明天买点趁手的工具再来开,如果实在打不开只能找赵晓宇帮忙了。
这一折腾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这里没有任何娱乐,只能早早休息。我找了墙上的电源,手机充上电,然后躺在沙发上。
夜里还真有点冷,看样明天还得买条毛毯,我把外衣脱了盖在身上,勉强挡住寒气。
我蜷缩成一团,崽崽倒是精明,窜到我的胸口窝,趴着睡觉。我怕翻身碰到它,只能保持一个姿势。
沙发连垫子都没有,下面是木板,我浑身疼。
全身哪都不得劲,怎么躺怎么别扭,就这么在黑暗中不知熬了多长时间,就是没有睡意。
我盯着黑暗中对面墙体上的怪门,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困意泛了上来,终于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在一条狗市里,路边全是狗摊,大狗小狗什么样的狗都有,街口更是开了一家狗肉馆,鲜血淋漓,腥气冲天,许多狗装在笼子里,不敢高声叫,喉头发着呜咽声。
我身边有个穿黄衣服的陌生女孩,从来没见过,长得倒是娇小清秀的,就是不苟言笑,表情很冷。奇怪的是,我虽然没见过她,感觉却很熟悉。
在梦里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他在等我们,应该到时间了。”女孩领着我绕过狗肉馆,后面是腌臜的胡同,胡同口有一家面馆,大白天里面却黑森森的,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
我走进面馆看到这个人,他转过头跟我打招呼:“老齐,咱哥俩有日子没见了。”
我看到他竟然不吃惊,他正是藤善。我这时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并没有多少惊讶的表现。
我拉过椅子坐在旁边,和他寒暄,说的什么几乎记不住,只是记得我们很热烈,聊着天,气氛很好。
那黄衣女孩一直在旁边坐着,低着头也不说话。
藤善点上一根烟:“走,我带你看样东西。”
我们从面馆后面出去,是个露天的庭院,穿过院子开门到外面,就到了一处专门卖大狗的场地。
一群裹着破棉袄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在大声说笑,旁边柱子上拴着好几只猛犬,每只都像小牛犊子一样。
“你把我带这来什么意思?”我皱眉。
“给你看样东西。”他说。
时间不长,有个壮汉进到后面,拖出几条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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