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是老大,听你的!”阿竹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目光淡然的望着对面的墙壁。
林七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也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身手这么好!”林七感叹了一声,继续靠在墙壁上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谁?”阿竹有些茫然的问道。
“你师傅带的人,有不是你们这一波的吗?”林七用单手撑起了自己的脸,直接问道。
“没有!”
“那你们这些少年,有特别厉害的吗?”
“我是中上等水平!”
林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那个人并不是南奕带来的,能单独行动,应该也不是其他势力带进来的人。
那就奇怪了,还有什么人能这么保护林牧?
“七姐姐!”阿竹看她木楞的坐着,怕她又在想些什么损人的招。
“你能跟我讲讲你的事情,我挺好奇的。”林七被他一喊,将注意力又收了回来,闲着没事,倒是对他的过去又起了兴趣。
“我没什么故事,两句话就能概括。”
“那你就两句话概括一下吧!”林七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阿竹咬了一下嘴唇,便说道:“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据说是很早就去世了,五岁之前一直都寄养在舅舅家,舅妈不喜欢我,经常打骂我。有一次我打碎了一个盘子,她拿铁耙打我,把一根钢钉扎进我的脑袋里了。”
阿竹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林七握了一下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可以不用再讲下去了。
“我满身都是血,跪在地上不敢动。”阿竹目光盯着地面,很平静的继续说道:“后来我舅舅看不下去了,给我装了四个馒头让我离开。”
阿竹看着林七的脸,苦笑了一声。
“这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你是南奕带回去的?”林七突然问道。
“对!我拿着四个馒头走到河边,我太疼了!”阿竹有些停顿的说:“就是头……头太疼了,我不想活……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跳了进去……后来遇到了我师傅。”
林七听着阿竹不太通顺的话,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阿竹是南奕亲自将他带了回去,所以感情才不一样。
对,就是这样,阿竹本身并没有别的作用,只是南奕的私心。
林七咂了咂嘴,看来南奕早就应该猜到,阿竹肯定会跟过来,让他送自己回去,不是单单为了将他留在外面,也不是要在自己身边安装一个定时炸弹,而是想把阿竹托付于一个不会让他受伤的人。
“真是好大一盘棋!”林七舔了一下后槽牙,果然还是不能把人想的太坏,至少南奕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
“好了,别说了啊!”林七揉了揉他的头发,突然摸到了一个有些坚硬的东西。
“别动!”林七扒开了阿竹的头发,便看见了一个有些生锈了的钉头,紧紧镶嵌在他的头顶处。
“你师傅没给你拔出来吗?”林七有些惊讶的看着阿竹,嘴巴都合不上了。
“我师傅说强制取出来会有危险,索性就让它留在里面,也不会影响自己生活。”
“不会影响你的生活,是你师傅说的吗?”
“我自己感觉的,我已经带着它活了十几年了,除了偶尔的一下头疼,也没什么影响。”阿竹也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这个钉头已经陪伴自己好多年了,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了。
林七的眼睛瞬间睁大,连忙将阿竹的头又往下按了按,对着铁皮边缘轻轻的摸了一下,用手指感受了一下铁钉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