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样?还要杀了北平吗?”
锦豆直截了当反问一句,看到他眼中的杀意愈重。在这一段时间内,关于血洗任临宗一事,锦豆只是前去问了狐狸一下,却没有当面质问他此事。
夜举的语气有些低沉道,“我可以不杀北平,请君上把他交给我惩罚了。”
“不用,我会惩罚他。”
换了以前,夜时可能会把北平交给他去惩罚,但是如今不行了,夜举满脸就写着非杀他不可。
少楼主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们不要打了起来。这个室内的摆件全部都是崭新的,别再因为此事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夜举闷闷不乐地拂袖而去,连他每一根墨色的发丝都透出满满的不悦。
锦豆冷冷叹了一声,这应该就是他最失态的一次了,以前他见到别人时,都会温柔待人。
从来不会对别人大发雷霆了,兴许,这次北平又撞在风口浪尖上,险些招来杀身之祸。
“起来吧,你这次应该感谢他呵斥你几句。否则他把这点怒气积在心中,对你以后会不利的。”
夜时太了解他的为人,之前南方白和月局的死,他在表面上没有追究此事,也不会对北平拳脚相加。
这个就意味着夜举实际上对他们的死,耿耿于怀。也许!会计划着如何为了他们报仇了。
北平一脸的迷惘,实在是想不明白,当时树妖只是过来跟他打了一架,他都弄不清楚自已是不是真想刺伤狐狸,还是狐狸自已撞了上来的。
懵懂!
北平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作任何的解释,就像是一个被人牵线的木偶,六神无主站着。
“为什么会伤到狐狸?”
对呀!锦豆就想不明白了,以北平的性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伤了狐狸。况且狐狸是夜举的妖将,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妖将死在北平的手中。
北平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
北平努力回想,到底是如何伤到狐狸,而狐狸当时的表情,只有痛苦难受。
锦豆觉得若是误伤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但以自已对狐狸的了解,除了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他也不是个擅于攻于心计的妖。
夜时按了按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了。以前面对千军万马杀了过来时,北平都会表现出从容镇定。
只有面对这些被他无意中所伤的人,北平才会显得如此恐慌不安和愧疚满满。
“君上···”
北平苍白无力唤道,就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征求着别人的原谅。
“在庭异城的附近一带,你多派一些妖将过去那里巡查。”至于其他的地方,偶尔留意一下黄弃的踪迹即可。
只要黄弃没有跟千面鹿妖联手就可以,这就让人放心了。
夜时也只能吩咐他去办了此事,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北平就不会经常纠结于此。
北平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就这样过了两天后,锦室的门扇蓦然被踢开了。夜举怒发冲冠闯了进来,就更像是把脸颊逼得通红一样。
锦豆手中把玩的那根银光闪闪的银丝,就掉落在朱红色的案桌上。
夜时正在给她讲解《魂浮》的琴谱中,对应破解音咒的剑招,这样方便锦豆明白并理解它了。
那么以后锦豆听了《魂沉》的曲子后,就能够容易以剑招破了音咒。
锦豆向来五音不全,自然需要夜时在旁边指点一二,以便她更加容易学会魂浮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