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清思索着黑影死亡之谜的时候，牛头人拿了一套衣服给他。

“兵员制服，每个人都要穿的，不喜欢可以披在外面，没什么关系，但是身上一定要有，免得上面找茬。”

林清展开衣服，发现是件黑色的大长袍，还有个兜帽，从头上罩下来，能把脸遮住一半。

林清规规矩矩地穿上了，感觉自己像个大反派，黑巫师。

妖界的审美风格这么奇怪的吗？谁定的这种制服啊？难怪牛头人说可以穿也可以不穿，看来这东西在普通士兵中间也很不受欢迎。

穿着这套大反派风格的黑袍子，林清跟着牛头人参加军训去了。

军训啊，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记得当时自己还在读大学，军训的体验跟各种媒体上说的根本不一样，自己既没有跟一起训练的同学发展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友谊，也没有在军训结束的时候泪别教官。也许是自己太狠心太无情？还是自己太正常了？

妖界的军训比大学军训还不如，也不知是因为时代特征，大家都修仙的原因，还是这里太偏僻，地方太小，上面根本没指望他们作战，总之就是站战队，认识自己的位置就行。

据林清观察，参加这次军训的除了自己这些新人，老人都是抱怨满满，认为这么几百个新兵就来一次，天天来，天天训，烦死了。

这下林清觉得不对劲了，就算妖界训练松松垮垮，军队的纪律也不至于这么松垮吧？

等军训解散的时候，林清找了个机会，用点吃食套出了一点消息，这军营，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招兵，已经连续半个月了，每天都能补充进几百人，但是补充进来的人，都很快被调走了，搞得是天天招兵，天天训练，苦不堪言。

那个长着驴耳朵的老兄，还拍着林清的肩膀诉苦，“咱们可都是有修为的妖，这样折腾我们，对得起招兵公告上的承诺吗？说好的事少离家近，风险低荣誉高呢？”

这话刚好被路过的营长听见了，牛头人站在营长的身后，看见林清也在，有些担心林清也会受处分，结果营长只是看了驴耳朵一眼，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牛头人告诉林清，那个驴耳朵老兄，也被调走了。

这下林清可以肯定这调动绝对不正常了，按说驴耳朵应该是要受到处罚的，调动？肯定是不好的调动才能算作处罚。

按照驴耳朵的说法，新人几乎天天都要被调动，那岂不是说，新进来的人，就跟储备肉猪一样，送往一个注定受苦的地方？

林清心中一凛，打算出去观察观察，昨天听了驴耳朵的话，他特意记下了同一批的新人面孔，现在他去找找，看看他们还在不在。

走到人家营帐门口的时候，林清发现自己这事做的有点傻，他也是这批的，要调动没理由不调他呀。

算了，出都出来了，干脆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