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怜轻轻蹙眉，迷茫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也伸出小手，召唤了一个小型的妖域。

看着眼前的巫域，苍怜心有所感，却像在迷雾中抓逝去的流星，始终不得要领。

林清看她此刻的模样，心中不觉泛起一点温柔的笑意，苍怜似乎总是比自己要强，什么事都走在自己前面，就连系统，明明是自己先拥有的，却奉她为宿主，自己离开九黎之后，苍怜更是风生水起，当上了盟主，一派女王风范。

这样固然没什么错处，可是自己似乎就有点配不上苍怜了。

看她现在迷茫的样子，林清才觉得苍怜似乎还是属于自己的，真实存在的。

林清也不着急点破，如果苍怜能够自己领悟，自然再好不过。

可是等了两分钟，刑天都从大门静悄悄地进来了，苍怜还是捅不破那层窗户纸，林清就不得不像当年她提醒他一样，说出要领了。

“巫族，或者没有成为巫族之前的人族，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身体太弱。论飞行，人类比不上鸟儿，论游泳，人类比不过鱼，论奔跑，人类比不上猎豹。”

“除此之外，人类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人类会死。人类的寿命是短暂有限的。”

“可是人类，偏偏就是这片大地的主宰，人类驯服了善于奔跑的飞马，制造了比老虎爪牙更强的弓箭，人类凭的是什么？是孱弱的身体吗？”

“不，是智慧，智慧帮助人类成为蛮荒大地的霸主。”

“而巫族，则是智慧人类中的佼佼者。”

“并不是所有人类都拥有智慧，也并不是所有拥有智慧者都能成为巫族。但可以肯定地说，成为巫族者，必有智慧！”

林清侃侃而谈，“身体弱，但是智慧强，精神强，所以意志是巫族的信仰，巫族力量的源泉。”

紧接着话锋一转，“妖族就不是了。”

“天灵妖族生而强悍，那也是经过数百万年的时间，才诞生了灵智。即便是地灵妖族，都需要累积数百上千年，甚至更久才能蜕变成妖。”

“这样的妖族，信仰自然不会从智慧中诞生。”

在座的妖族眼神变得很微妙，什么意思？说我们妖族没智慧？

林清：我没有，我不是。

“咳，我自然不是说妖族没有智慧，而是说，意志不是妖族的长项，妖族要走灵道，自然不会扬短避长，自断其臂。”

闪灵、火灵、红叶都满意地点点头，其他妖族按兵不动。

“那么妖族的信仰又是什么呢？”

苍怜眼睛倏忽一亮，笑了。

看苍怜已经恢复了自信的笑容，林清将话题交给了她，毕竟苍怜是妖族，她说出来的话，对妖族而言，更有信服力。

苍怜自信地看了在场的巫妖一眼，端正坐好，手举妖域，“妖族的信仰，就是我们自己。”

众皆愕然，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海珊和水蓝却若有所思。

苍怜摇了摇手中的妖域，示意众人注意。

苍怜：“这是什么妖域？”

众妖：“水雾妖域？”

“我是什么妖？”

“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