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爱丽丝拿着东西回来。本来常用设备室是没有大号针管的,也幸好她是医院的老人,在仓库中翻出来一个大号兽用针管出来。
病床用一个帘子和办公室隔开,吉安娜留在帘子之外。
张乐先让爱丽丝给劳拉夫人的膝盖注射了麻醉剂,等麻醉剂药效生效,张乐自己动手,给一片皮肤消了毒,然后左手掌心靠近膝盖,用于观察淤血位置,右手小心翼翼把针头插入劳拉夫人的半月板和腿骨接缝处。
在清晰的透视视野中,没有任何难度,张乐就把针头插到淤血处,然后张乐让爱丽丝拿稳按手,轻轻地向外吸,而张乐则负责调整针头的角度。淤血虽然凝结了,但仍然是半液化状态,有点像果冻,比想象中容易吸出来。五分钟后,一处淤血吸完。清洗针头后,然后换一侧。有了经验之后,第二处淤血只用了三分钟就处理干净。
张乐长吁一口气,把针头轻轻拔出。爱丽丝看着吸出来的半管子污血,一脸不可思议,神色之中对张乐只有佩服了。
又过了几分钟,麻药的药效基本消失,劳拉夫人终于可以坐起身子,因为有麻药,治疗期间没有任何痛苦,就算是没有麻药,这点痛对成年人来说不过是稍有点疼罢了。劳拉活动了一下右腿,弯曲了一下膝盖,没有任何的滞涩感和酸胀感,病痛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两步,你走两步,走完再跳两下!”张乐得意非凡,没想到自己真把一个病人给治好了。
劳拉依言走了两圈,又蹦了两下,几年的伤痛一朝尽去,劳拉像个小姑娘一般咯咯地笑出声来。吉安娜听到义母的异常声音,忍不住想知道治疗情况,掀开帘子进来,就见到了容光焕发的义母。
张乐和爱丽丝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吉安娜和劳拉夫人,满意地走回诊室,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今天不错,开张了,总算是给医院做了一点贡献!”
爱丽丝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嗫喏道:“詹姆医生,咱们……今天惨了,那位劳拉女士本来排的是内科,并没有挂我们的号,而且这些医疗消耗品都是凭借我私人的关系临时从药房和设备间拿的,所以说,我们今天不仅没有赚钱,还赔了钱呢!”
“什么?”张乐难过地抓起头发。
“詹姆医生,你看,那位吉安娜女士是你的朋友,等会你还要请她吃饭呢,等吃饭的时候,你要不要把她的医药费顺便给结了,反正都是顺手的事情,对不对?”爱丽丝自觉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兴奋地说道。
张乐四十五度仰角看着诊室窗外的阴霾天空,觉得心好累:“难怪爱丽丝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现在还是一个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