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顾虑,都消散在带她回西楚的喜悦当中。
聂华黎翻身上了棕红的马匹身上,扬起马鞭重重抽打下去,竟是一步也不回头的冲下山去。
她此刻只想快些回到西楚,不敢再和那个朝夕相处,待了五年的胥微世尊,多待片刻。
师父的眼睛,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比她第一次见到那些战俘们,惨死的脸还可怕!
不...甚至说,比面对与骷颅将军对峙时,还要恐惧!
待聂雄风和聂华黎两父女离去后,白於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看着扶风台下,逐渐退散而去的人群,以及退下白於的西楚士兵,曲流言开心的直跳。
“太好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和这该死的狗屁将军,终于离开了!真是太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了!晚上我要亲自下厨,庆祝一下!”
一想起方才聂雄风还想偷袭小奂,和掌门仙尊的事情,她就来气。
也不想想自己与谁在搏斗,这可是堂堂的白於掌门,高高在上,法力无边的凤夙仙尊。
他一个仅仅驰骋沙场,十几余年的人间将军,就妄想和掌门仙尊一决高下,真是痴人说梦呢!
不过,方才看他父女二人吃瘪的样子,她就大快人心。
五年了,她积攒的这么多的火气,掌门仙尊刚好都给她解决了!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边上的何守枝推了她一下:“曲师姐,你可小心点哦,万一这西楚的军队,还未彻底离开白於,听到你如此说她父女二人,指不定一会又带人上山讨伐你了!”
“切!”曲流烟颇为不爽的摆了摆手:“讨伐我就算了!就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曲小爷我斗!真是笑掉牙了!”
“哟哟哟,就你厉害,仙门擂台赛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进前三甲啊!”
“这...这不是我一时大意了嘛!”
曲流烟羞愧的眼睛乱转,一把捏住了何守枝的耳朵:“你还说我呢!你还不是被我打到满地找牙,还好意思说我!”
“别别别,师姐我错了,我错了师姐!”
何守枝被捏的整个脸绯红一片,他急忙抓住曲流烟的手腕求饶:“师姐你就绕了我吧!疼疼疼!”
“哼!这才像话!”
曲流烟冷哼一声,一把松开手,何守枝瞬间颓废的坐在地上,开始揉着发红的耳朵。
嘴上一直嘀咕着,曲师姐这个男人婆,将来哪个男人,娶了她会倒霉之类的话。
可这话还是落进了曲流烟的耳中,她一脚踩在何守枝的膝盖上,谩骂道。
“你这小兔崽子嘀嘀咕咕的,以为曲小爷我没听见么!”
“曲师姐,我错了!对不起曲师姐!”
何守枝顿时吃瘪,抱手求饶了起来,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曲师姐是属什么的啊!听人坏话这方面,从未落后过!
“好了你们俩,打打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见他二人倒在地上,有些不雅的动作,阎惜儿无奈的摇头:“还不快些起来,一会被世尊看见了,仔细你们又有的罚了!”
他二人这才慌忙从地上爬起,一提到那个冷酷无情的胥微世尊,就好像一颗,按在他们脑袋上的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会炸开。
他最喜欢的徒儿聂华黎离开了,指不定他这会心情烦躁的,不知该拿谁出气呢!
他们好不容易送走一个瘟神,可不想再惹怒,世尊这么个大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