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师父,许是许久未回到山中,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见她神色闪烁,并不愿意提起此事,苏扶也不再强问,浅浅开口道:“即使如此,你先回去歇息吧,离开这么多年,山中确实发生了极大的变故,你常年随本尊在外游历,习惯了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如今回到这满是规矩和束缚的白於,一时难以适应,也是常有之事。”
冉青鸳似乎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
看苏扶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实际却在告诉她,回到白於,更不能像之前那般,藏匿不住自己的感情。
也妄想,对那个人有任何企图和想法,更不能,与弟子之间,产生不必要的情愫。
他虽厌恶束缚的日子,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他身为白於的三殿下,自然也会从白於的益处出发...
这些,他不用说,跟随苏扶的这么多年,她也明确的感受到了。
“谢清尊提醒,弟子知晓了...”冉青鸳恭敬作揖,与苏抚道别后,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苏扶的眼睛闪了闪,他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扶光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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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男子独自靠在树下仰天饮酒,一壶又一壶,喝的脸上,身上皆是。
泪水混着酒水淌入他口中,已分不清是苦是辣。
一旁的阎惜儿,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她抬起手,欲将他的酒壶抢过,却被他一把推开。
她瞬间怒了,大喊了声:“你还要喝到什么时候,整整七坛,你已经喝了七坛的酒了!”
阎惜儿看着这个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是一坛一坛喝下,企图借酒精麻痹自己的男人,就气的不行。
“你不知道白於是不能私自饮酒的么!我们是世尊的徒弟,知法犯法!喝成这样像什么样!”
见周子安不理她,她气愤的跑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给我。”周子安微眯着眼,正欲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却被阎惜儿狠狠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片,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扶风台下响起,极其的刺耳。
周子安似乎清醒了一点,他抬头看着阎惜儿,又气又恼的样子,眨了眨眼。
又恢复方才醉醺醺的模样,拿起另一壶酒继续自我迷醉。
“够了!你要喝到死才甘心么!”
阎惜儿怒了,继而去抢他手中另一壶酒,却敌不过他的力道,狠狠摔向一旁。
“你不懂。”周子安喝完最后一口酒,狠狠甩向一旁,手颤抖着自己的胸口:“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疼么?我整整,爱了她十年...”
“我懂...我怎么不懂”我也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何不回头看看我呢?”
阎惜儿心里委屈,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她对周子安的情谊,他又何曾不知。
只是他眼里始终只有那个,爱而不得的女人罢了。
周子安早已喝的酩酊大醉,已分不清眼前的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