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尘和小棉棉估计是习惯了，互相压着睡成一团，而旁边的程施大概心里还觉得不安，自己蜷缩在那边，靠着车窗，倒也是睡了，只不过一有点大颠簸，小脑袋就在车窗上一碰一碰的，也没醒。

这幅样子让绍星明有点哭笑不得，不过看着对方好不容易是睡了，也到底没叫醒她，磕磕碰碰的也不重。

“受影响受的还是挺厉害的。”

张令继续开口，看着路。

“那东西是挺厉害，在私底下就这么兴盛起来。”

绍星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摸着自己的下巴。

“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而且听荣老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有了，我从那种小地方来，都没有察觉到。”

“可能对方狡猾，就告诉信徒任何跟这些东西可能有关的都不要告诉，否则就不灵验了吧，这你也没有办法。”

“调查的报告已经陆续汇报过来了。”

绍星明低头看着手机，因为车上看手机，他到底是有些不舒服，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根据调查和走访，这一天多的时间，已经是明里暗里打听出来不少消息，很多人的情况都不太对劲，其中由原本开朗大度变成斤斤计较阴郁的人比较多，当然也估计是这种性格的变化对于别人来说更容易察觉到。”

绍星明的指尖在地图上滑动着，将地图放大，看着上面标注出来的汇报的一个个小红点在地图上的位置。

“总体来说，从程家村这个地方呈现放射状分部，而且近年来，这几个村落的回归人口数是最多的，外出打工的基本上都回来了。”

本身这边就没有发展起来，人才读书也该是往外地送，打工也该是往外地去，结果唯独这边的周围村落，一个个的都这么有家乡情怀，说什么也不要到外面去，就要回来建设自己的家乡。

几个的话也是正常的，随着城镇化的发展还有经济的发展这种情况也不能算是少见，但像是现在这样的全都给拽回来的，实在是不符合发展规律，怎么看怎么可疑。

估计是找对地方了。

“恩。”

张令应了一声。

绍星明本来是想要将自己手中的手机放到一边，然后拿出行动的指南来再看一眼的，就听见张令漫不经心的又来一句话。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老婆。”

绍星明：？？？

等会儿，您是怎么扯到是谁老婆上去的？

绍星明有点茫然。

反应了一会儿。

京都现在的行动组是由李听掌管着的，毕竟再上层的年纪太大，也顶多就是给个参考意见，而手里的报告还有那些汇报的内容也都是李听监督着完成的，比寻常的时候要来的迅速。

所以——

哦。

原来是这样。

绍星明的唇角扯动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呵呵呵的笑了两声，闭嘴了。

有老婆了不起啊？

他很快也就会有了！

***

经过了两次换班，车子终于是到了程家村附近的小酒店。

程家村附近有个水库，这边风景不错，夏天的时候有些钓鱼爱好者还喜欢在这边垂钓，整片区域，唯一比较好的酒店，就是这里了。

车子停在这里。

绍星明下车，看了一眼周围，门口三三两两聚集着几个人，都是带着钓鱼的装备，其中还有一个站在门口笑嘻嘻的跟他们说话。

在看见绍星明看过来的时候，他弯了弯唇角，笑了一下移开视线。

绍星明也收回视线，知道特安部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位了。

这里距离程家村还有一小段距离，从一条小道走一段时间就能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