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秧苗轮休,照理来说应该在家休息,最近钟函和陆放的实验进行到一个比较关键的阶段,一直在加班,这几天白琮不在岳城,陆放说要请秧苗吃饭的时候她就没拒绝,可头天晚上陆放临时接到加班通知,这顿饭就没约成,所以秧苗确定,照理来说,今天会在实验室的,是钟函。
可等她提着几盒小笼包貌似无意地到实验室时,陆放却在和钟黎说话。
钟黎看到她过来就说:“你来得正好,我原本也要和你打电话,陆放这边需要你的数据支持,你配合一下。”
这要换做是以前,秧苗怎么也要谈谈条件,比如下次多给几次假什么的,但这次她一反常态地一口答应下来。
好在钟黎向来粗线条,从来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可陆放不一样,等钟黎走了之后他第一时间问:“出什么事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秧苗压根也没想瞒着他,把小笼包的包装盒打开,自己拿了个油醋碟就开始吃,陆放自觉主动的在她对面坐下来,开始掰筷子了。
秧苗压低声音说:“教授今天为什么没来?”
现在她和陆放之间一般称呼钟函为“教授”,称呼钟黎为“钟教授”,陆放嘴里正咬着包子,说话的时候声音不算太清晰:“我也正纳闷,他从不会迟到的。”
秧苗又问:“钟教授今天为什么会来?”
“人家负责主导实验,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完全可以不回应任何质疑,”陆放终于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当然,也有一百种理由应对你的质疑,我没有立场和必要理由去问。”
这话说得也是,秧苗勉强接受了,就告诉他:“有人看到教授今天去医院了,我还在想他是去探病的,还是自己身体哪儿不舒服呢。”
陆放多了解她啊,立刻明白了:“那个私家医院的门槛多高,教授一心扑在实验上,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积蓄都贴补进去,他哪来的钱去那里看病?白琮怀疑什么?”
“也不是他怀疑什么,就是他跟我说了一声,说在医院看到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他们兄弟中的谁,我自己觉得不太对劲,”秧苗皱着眉说,“所以我才特意过来看看的,本来以为一定是钟教授,没想到竟然不是。”
陆放心里也有很多种猜测,但他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秧苗亲自确认了钟函不在实验室,又亲眼目睹了钟黎当着她的面离开,在实验室吃完早餐,把相关数据资料备份给陆放之后就回去了,她在外面非常小心,等到了家才给白琮回话。
“你见到的是钟函,”秧苗对此也十分困惑,“但他这时候去医院干什么?我们前两个礼拜才刚组织过体检,体检报告还是我去拿的,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啊。”
“所以他来医院肯定不是为了看病,”白琮想到了什么,电话里也不方便多说,就匆匆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做事,晚上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