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没有这么快能回来,秧苗就主动收拾了起来。
自从秧苗从这里搬走,其实白琮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收拾过这里了,他换下来的好几件外套都搭在餐桌椅子的椅背上,估计打算等到没有外套穿的时候再一起送去干洗店,家里的桌子上、地板上也到处都是灰尘,看样子他还不止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收拾过,大概是好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
秧苗有心想当田螺姑娘,但实在没有做家务的天赋,等白琮加完班回来的时候,家里正一片狼藉。
白琮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整个人都不大好了:“你是在拆房子吗?”
“我想给你惊喜来着……”
当然也还算不上惊吓,白琮叹了口气,自觉主动的挽起了袖子:“还是我来吧。”
秧苗就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说:“我本来想叫家政阿姨来帮忙收拾的,可我现在不是见光死吗?我心想不能给你惹麻烦啊,所以才自己来的。”
“我再晚回来一会儿,你大概房子都能拆了。”
幸好房子不大,真正收拾起来也没花多长时间就弄好了,白琮累了一天,回家之后又收拾了这么长时间,顿时累瘫在了沙发上。
“你累吗?”秧苗问。
白琮当然很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睁不开也就索性不睁了,他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问:“你试试干一天工作回来还得大扫除累不累。”
“如果你还能撑一撑的话,”秧苗轻轻的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案子的事你其实不用操心,警方的人会去查清楚的,”白琮调整了一下姿势,睡得更舒服了些,“你也折腾了这么久,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明天再说。”
“可是我怕明天就没有勇气再跟你提这件事了,”秧苗深吸一口气,问他,“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白琮闭着眼睛都能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笑意:“我们什么时候真正分手过吗?”
“那么男朋友,让我们来彼此坦诚一件事吧。”秧苗依偎过去,“你是不是一直不肯从刑侦队离开,是为了查一桩旧案?”
白琮知道也瞒不过她,叹了口气说:“图楠那个大嘴巴……”
“这件事跟图楠无关,”秧苗的手紧紧攥成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妈妈当年是带着我改嫁到秧家来的?我也是那之后才改的姓,如果我跟着我亲生父亲姓,我应该姓冯。”
白琮在昏暗的灯光中倏地一下睁开了眼。